遼東半島的安全。

同時,為了牽制住平壤的高句麗軍隊,儘量阻止他們北上救援,張鉉又令齊亮和周猛二人各率五千軍隊以及兩百艘戰船在平壤南面浿水上巡航,清除水面上的一切船隻,控制住浿水,嚴重威脅著平壤城的安全

平壤王宮前,一輛馬車疾速奔來,馬車剛剛停穩,車門便被推開了,不需要人扶持,淵太祚大步從車內走出,急匆匆向王宮內走去。

殿內,權桓正在向嬰陽王高元彙報局勢的不利,“君上,浿水上只有兩百艘戰船,考慮到戰船還要運載補給,那麼最多隻有一萬多軍隊,這不像是攻打平壤,情況恐怕不妙啊!”

“你是說,張鉉其實並不打算攻打平壤,是這個意思嗎?”高元浮腫的眼瞼睜開一條縫問道。

這時,殿下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君上說得一點沒錯,我們完全弄錯了張鉉的意圖!”

淵太祚魁梧的身軀出現在殿門口,他傳一身黑袍,將他的臉色映襯得更加慘白,儼如一塊失去了光澤的玉,只有一雙眼睛依然和從前一樣犀利。

權桓見他進來,立刻站起身,遠遠站到一旁,目光變得冷漠起來。

淵太祚卻沒有心情去計較權桓的態度,他上前施一禮,“微臣剛剛得到訊息,隋軍已經攻佔了烏骨城,微臣敢斷言,張鉉現在就在烏骨城。”

“莫離支大人是怎麼得到烏骨城的訊息?”高元問道。

“有幾名士兵剛從烏骨城逃回來,他們帶來了烏骨城失陷的訊息。”

“這麼說,浿水上的戰船並不是隋軍主力?”

“不是!他們只是來威脅平壤,並牽制我們的軍隊北上。”

這時,旁邊權桓冷冷道:“我記得清清楚楚,莫離支大人曾信誓旦旦說,如果隋軍要攻打我們,一定是分兵兩路,一路去遼東,一路來平壤,怎麼現在不是來平壤?”

淵太祚回頭怒視權桓,“隋軍三次攻打高句麗,都是從卑奢城殺向平壤,這是他們一貫出兵路線,我也是根據經驗來判斷,誰能想到張鉉竟然放棄平壤,殺向鴨淥水呢?”

“所以莫離支大人當初就不要那麼肯定,最後讓我們部署失誤!”

淵太祚大怒,惡狠狠盯著權桓道:“風涼話誰都會說,當初決策的時候你怎麼不反對?你怎麼沒有預見張鉉不是攻打平壤?現在說這種話便可證明你的英明?”

“好了!你們不要再內訌了。”

高元不高興地打斷他們的爭論,拖長聲音道:“事已至此,只能亡羊補牢了,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權桓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淵太祚急道:“君上,張鉉的戰略必然是集中兵力對付我們在遼東的七萬軍隊,我們必須支援,否則七萬大軍必然會全軍覆沒。”

“你其實只是擔心你的兒子——”

權桓剛譏諷了一句,便被高元擺手止住,他向權桓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刺激淵太祚,權桓也不理睬怒視他的淵太祚,慢慢閉上眼睛。

高元這才對淵太祚道:“那依莫離支大人的意思,我們該怎麼援助?”

“首先要大軍北上,奪回烏骨城或者國內城,然後再打通和遼東之間的通道,大軍的後撤之路就有了,微臣建議立刻派五萬大軍北上接應遼東大軍回撤。”

高元沉思片刻道:“我有兩個疑問,第一,烏骨城和國內城我們要奪回哪一個,抑或是兩個都要奪取?第二個疑惑是,一旦五萬大軍北上,平壤誰來拱衛?萬一張鉉又調頭來打平壤,我們又怎麼應對。”

“君上不必擔心,我們派五萬大軍北上,平壤還有兩萬軍隊,憑這兩萬軍隊,再發動民眾協助,我們還是能守住平壤城,一旦張鉉大軍又轉道南下,那麼我們奪回失地,接應軍隊撤回的把握就大了很多,只要大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