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城門的開關。”

張鉉負手在大營內來回踱步,他還是覺得這其中風險太大,突厥軍隊出兵五萬管控婁煩關,哪裡是那麼容易得手,就算僥倖得手,又怎麼守住它?

魏文通見主帥沉吟不語,便知道主帥不太相信自己的方案,他有點急了。

“啟稟大帥,卑職非常清楚突厥軍在婁煩關的防禦,關城南面駐兵一萬人,關城北面駐軍三萬人,但這兩支軍隊都不是駐紮在關城下,而是距離婁煩關十幾裡,只要卑職及時破壞報警烽燧,他們甚至不會知道婁煩關已經被攻佔。”

說到這,魏文通從懷中取出一卷厚厚的作戰計劃,呈給張鉉道:“卑職已經策劃了很久,各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懇請殿下同意!”

張鉉接過厚厚一卷計劃書,心中有點驚訝,原來魏文通已經準備了很久,看來婁煩關失守令魏文通憋足了一口氣。

張鉉便笑道:“讓我看看吧!行或不行,中午之前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多謝殿下!”

魏文通行一禮便慢慢退下去了,張鉉開啟計劃書,細細看了起來

過了半個時辰,張鉉還在沙盤前推敲魏文通計劃的可行性,這時,房玄齡掀開帳簾走了進來,張鉉便暫時放下報告書笑問道:“魏徵走了嗎?”

房玄齡點點頭,“我們詳細交流過了,他要立刻趕回去向李建成彙報。”

“你覺得李建成有配合的誠意嗎?”

房玄齡嘆口氣道:“魏徵也明確告訴我,李建成更傾向於突厥軍不戰自退,但微臣感覺長安那邊沒有誠意。”

“你是說李淵?”

房玄齡點點頭,“魏徵當然不會告訴我,但他無意中說漏了一句話,李建成和長安的意見不統一,那我就在想,李建成傾向於突厥主動撤軍,難道李淵希望李建成和我們積極配合,將突厥大軍全殲在太原郡嗎?絕對不可能,那麼自有一個可能,李建成只想如何保住幷州,但李淵卻在考慮趁我們和突厥軍隊打得兩敗俱傷之時,出動大軍將我們兩支軍隊一起殲滅,這應該就是李建成和李淵的意見不統一。”

“軍師說得對,當初我們遠征高句麗之時,李淵就在考慮從背後捅我們一刀了,我們在攔截宇文化及之時,他也這樣幹,在此人心中,我們對他的威脅要比任何人都大,利用我們和突厥作戰之時從背後給我們一刀,他完全做得出來,大不了他最後向突厥求和。”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張鉉負手走了幾步,與其讓突厥軍隊就這樣北撤回草原,還不如冒險一試,從魏文通的詳細計劃書來看,他至少有三成成功的可能。

想到這,張鉉又令道:“速讓魏將軍來見我!”

婁煩關西面屬於呂梁山脈北線,而東面則屬於太行山餘脈,兩大山系在此交匯,到處是高山峻嶺,懸崖峭壁,地勢十分險要,而婁煩關正好是一處穀道缺口,也是山脈斷層的邊緣,所以從婁煩關向南地勢陡然降低,從南面向北走,婁煩關位於高處,從南面攻打它十分艱難。

而樓煩關兩邊也是大山,而且是懸崖絕壁,長城在此突然斷裂,事實上樓煩關以東就沒有長城了,它其實是西面長城支線的最末端。

魏文通提出的方案是從西面長城垂下關隘,這也是因為西面的斷崖教矮,只有十一丈高,而東面斷崖卻有三十餘丈高,完全不現實。

當然,突厥軍也防備了隋軍從西面長城殺入關隘的可能,所以在西面山崖下修建了一座哨塔,專門有幾名士兵晝夜盯著西面的懸崖,一旦有異常就立刻敲響警鐘,同時還有十幾名士兵在夜裡專門巡邏這一段,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沒有內部接應,隋軍基本上不可能從西面斷崖突入關城。

不過突厥軍在婁煩關南北都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