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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鉉笑了笑又問道:“王使君和溫大有熟悉嗎?”
“當然很熟悉,溫氏三兄弟的長兄,他原本在李淵帳下為官,因身體不好辭職了,現在應該在太原。”
張鉉淡淡道:“他現在在安陽,民部尚書李綱向我推薦他為國子監祭酒,如果先生放棄國子監祭酒之職,那我就決定任命他了。”
王善默默點頭,原來齊王真正看中之人是溫大有,他更加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這個官職,雖然溫大有也是幷州人,但溫大有的父親溫君悠和裴家的關係很糟糕,尤其和裴矩是死對頭,齊王選擇溫大有,豈不是在給裴矩上眼藥?
王善心中忽然有所感悟,張鉉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對裴矩有所不滿了。
不過王善並沒有多言,他誠懇地對張鉉說道:“殿下,論學識我不如溫大有,殿下選擇他為國子監祭酒,可謂名正實歸。”
張鉉點了點頭,這個王善是個聰明人,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是一個懂得進退之人。
.......(未完待續。)
第672章 新年悄至
張鉉雖然十分反感裴矩為了自己利益而屢屢插手吏部重要人事任命,但現在還不是和裴矩翻臉之時,他現在還需要裴矩的聲望來穩定新朝廷,所以張鉉最終採取了一種緩和的姿態,一方面他堅持原則,不讓裴矩的私心得逞,裴矩想要的官職他一個不給。
另一方面,他也要在一定程度安撫住裴矩,避免他以年老退仕來威脅自己,從而威脅到新朝廷的穩定,所以張鉉不僅將尚書左丞這樣重要的官職給了王善,同時任命陳濤為武都郡太守,另外,張鉉又任命裴致致的父親裴宣器為國子監博士。
這種軟硬兼施、雙管齊下的手段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至少裴矩沉默了,他以沉默的方式接受了張鉉的安排。
裴矩書房內,王善和裴矩相對而坐,裴矩身後坐著剛從安陽回來述職的裴弘,裴矩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地聽著王善的解釋。
王善今晚是專程前來給裴矩解釋他的選擇,王善並沒有否認他曾經有選擇,他選擇了尚書左丞而放棄了國子監祭酒,他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裴矩,不過他也不想隱瞞,他是太原王氏第三號人物,而不是裴家門生,他有自己的尊嚴。
“李淵在太原起兵,我們王家也給了他大力支援,僅軍糧就先後給了一萬石,但我們沒有得到相應的尊重,在長安的高官顯貴中沒有太原王氏的位子,所以我兄長決定轉而支援張鉉,我覺得張鉉很清楚國子監祭酒一事,但他還是將尚書左丞的高位給了我,這是他對王家的尊重,我怎麼能不領他這個人情?”
王善的態度很恭敬。表達得也很含蓄,但他的意思卻很清楚,張鉉封他為尚書左丞並不是裴矩的面子,而是太原王氏的面子,雖然王善知道這樣說會得罪裴矩,但有些話他得說清楚。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他們只是親家。
這筆帳如果不算清楚,別人就會以為他王善欠了裴矩巨大的人情,裴矩也會這樣認為,那麼他王善乃至太原王氏就休想翻身了,所以他必須要讓裴矩清楚,他王善沒有欠裴家的人情。
“我很抱歉,我沒有選擇國子監祭酒,辜負了裴公的好意。”
裴矩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當然明白王善的來意,與其說他是來解釋道歉,不如說他是來和裴家決裂,裴矩氣得幾乎要發作,半晌,裴矩冷冷道:“我確實也覺得國子監祭酒一職不適合王左丞,齊王殿下比我看人更準,這次是我安排錯了。那我就預祝王左丞飛黃騰達……”
王善當然聽懂了裴矩話語中的譏諷之意,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便起身道:“多謝裴公給我這個機會解釋,那我就不打擾裴公休息了,告辭!”
裴矩也不想再見此人,便對長孫裴弘道:“替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