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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立刻就是給逮到牢獄裡頭一頓好打。
不少人進去了就沒能再出來。
俗話說人命關天,但人命在范家眼中還真不算什麼。
張家口堡以及周圍那些軍堡,都沒有管民的縣令等官員,只有武將,而周圍的大片土地都是范家的,范家在那裡的勢力幾乎比官府也絲毫不弱了。那些軍將都讓范家給喂得飽飽的,便是有人去喊冤,那也是沒人管的。而且誰敢去喊冤,等著就成,沒有個三五日,定要倒黴。
久而久之,再也沒人去喊冤了,都是忍著。
不少人家已經是活不下去的,上吊的有,跳井得有,有的家裡男人給范家打死之後,女人和孩子便給賣到別的地界兒為奴。各種悽慘,不一而足。
範財寶家還強一些,他爹是地裡的好把式,雖說每年都是收成不好,但在他的精心伺候下,還是有些產出的。而他二叔,卻是范家一家糧店的夥計,手腳勤快,嘴巴也甜,很得掌櫃的喜歡。他在糧店裡做活計,家裡的租子就能免了,而且每個月都發銀子,日子過得很是寬綽。他和範財寶老爹兄弟情深,因此每每拿出些錢來接濟他,範財寶家價緊緊巴巴的,但總算強挨著活下來了。
在范家這些佃戶裡頭,但凡是能在范家的店面裡做事的,就算是有了一條很好的出路了。
但是後來有了那樁子事兒,他二叔兩根腳趾頭都沒保住,走路都難,更別說做事了。按照范家的規矩,他是能找一個後人接替他的差事的,但是他二叔只有一個女兒,因此順理成章的,這差事就落到了範財寶的頭上。
不過想要接替去店裡做事,還得范家一個專門管這事兒的管事同意才成。範財寶的二叔和老爹去管事那裡說了好幾次,一開始還讓進,後來見了兩人直接給打出來。兩家一合計,湊了十兩銀子的禮金去求見,結果錢收下了,人還是沒見著。
總歸就是不鬆口。
終於有一天,範財寶帶著他娘去了,這一次,很久才回來。
他娘雖然快四十了,卻是徐娘半老,很有幾分姿色。那一次兩口子回來之後,範財寶就知道了,他娘為了讓他幹上這個差事付出了什麼。
從那天一直到範財寶隨著商隊出發,不過是兩個月的功夫,以前從來不打女人的範老爹打了他娘八次。
那管事,就是現在不遠處大帳裡頭的範介年。
範財寶狠狠的一拳垂在馬廄的木樑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正好外面路過一個護衛,瞪眼罵道:“你他孃的找死啊?驚了馬老子打不死你!”
範財寶趕緊一哈腰,臉上堆滿了笑,連連點頭道:“對不住,對不住,小的犯模糊了,再不敢了。您大人大量……”
那護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范家做關外的生意時間很長了,幾乎每年都有幾支商隊要出關,因此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經驗。商隊的夥計們各司其職,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效率非常高。沒幾個人說話,都在忙著手頭的事兒。
就連那些商隊的護衛,也都把他們的戰馬帶出來,喂喂草料豆料,上好馬肚帶,馬鞍子,溜達溜達,準備待會兒的趕路。
也就是一個時辰不到,天光大亮,太陽初升之時,商隊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大車都給拆開,給役馬上了皮套,隨時可以出發。飯都已經燒好了,一陣陣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就連帳篷也都拆解開來,堆到了大車頂上。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瞧著中間那處大帳篷,等著開飯,吃完飯把灰燼一埋就能出發了。直到這時候,範介年才打著大哈欠從帳篷裡走出來,他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往外一瞥:“都備好了?成,吃飯吧,今兒個吃什麼?”他問的自然是他吃什麼,那兩個守在帳外,青衫小帽兒的下人都是他帶來的家生子,聞言趕緊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