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身材不高,也就是到董忠康的肩膀處,又愛又胖,肚子圓滾滾的腆出來一塊兒,臉上油兮兮的,卻是紅光滿面。若是給他洗乾淨了,換一身兒體面衣服,說不得就是一位很富態的富家翁。

他左手拎著一個銅鑼,右手鑼錘噹噹噹的敲著,他手中這銅鑼算不上是大鑼,因此聲音比較高亢清脆,傳出去老遠。這道人一張嘴果然是一口河南口音,笑嘻嘻道:“小老兒初來寶地,人生地不熟,但是看見各位貴人就覺得心裡舒坦,渾身通透。想小老兒我半個大明也走過,北直隸河南山東陝西那都是去過的,卻就在咱們陽和城,瞧著這兒的人都面善。這地界兒風水也好,將來是要出大官,出大富大貴之人的,說不定就應在各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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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七四 這倆猢猻

圍觀眾人都是發出哈的一聲笑,他們聽的也高興,有人便笑道:“你這老頭兒,倒是會說話。d…m”

那老頭兒笑容滿面,團團做了個揖,笑嘻嘻道:“小老兒孤苦半生,無兒無女,也沒啥本事,就會耍弄個猴兒,博眾位一笑。眾位要是看的高興,就多少賞小老兒些辛苦錢,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老兒謝過諸位了。”

他又是團團作揖,而後便是笑眯眯的走回到了場子中央,一敲銅鑼,開始指揮那兩個猢猻。

所謂猢猻,其實就是後世所說的獼猴。這兩隻猴兒,一個大一個小,大的那個大約有兩尺長,尾巴也有一尺,便是蹲在地上差不多也過了那老頭兒的大腿中部。而小的那個,也就是一尺來高,蹲在那兒還不到老頭兒的膝蓋。

這倆猴兒除了體型之外,其它的地方還都挺像,頭部是棕色的,背部則是棕黃色,下部是橙紅色,頗有光澤,腹面乃是淡灰黃色,胸腹部的腿部的灰色較濃,看上去倒是層次分明。顏面瘦削,頭頂沒有向四周輻射的漩毛,額略突,肩毛較短,四肢均具五趾,還生有扁平的指甲。

兩個猴兒屁股都是紅紅的,不過那小些的猴兒,顏色更深,眉骨也高,眼窩也深,想來是隻雌猴兒。

猴子雖說算是一種機靈的動物,但跟人比起來,自然還是畜生,所以訓練起來倒是並不難:所有動物的培訓手段都是想通的,無非就是兩種——鞭子加糖塊。

其實人也差不多,想讓人聽話,無非也就是兩種——胡蘿蔔加大棒。

鞭子是為了讓猴子聽指揮,鞭子是抽完了猴子後再給塊糖吃目的是讓猴子產生“你用鞭子抽我原來也是為我好”的感覺,消除耍猴者和猴子之間的敵意。而耍猴者利用人們對猴能模仿人動作、姿勢的好奇心,從觀賞者兜裡掏些小錢用一用。

猴子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明白自己重複所做的動作含義,它只清楚聽耍猴者的話跟著鑼聲走不會挨鞭子還能有糖吃。至於耍猴者邊敲鑼邊哼哼呀呀的唱歌,不過是為了掩飾掏錢目的所披上的一件華麗外衣,把本意修飾的好看些。

至於猴子的表演是否討人喜歡,儘管由於智商不同會影響猴子表演水準的原因,但實際上取決於耍猴者的水平。高明的耍猴者,會讓看耍猴的人把猴子的拙劣表演埋怨、指責導向猴子,而不會讓矛頭指向自己;而且還能做到連猴子自己都覺得對不起主人的照應而感到自責。

但是很顯然,眼前這個也不知道真道士還是假道士的胖老頭兒,他的技術是真的不怎麼樣。

他鑼聲一響,衝著那兩隻猴兒發號施令道:“過來,站好!”

那大猴兒聽到主人的命令後,立刻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約莫三尺來場的木棒,來到主人面前站好,但是那小猴兒就不怎麼安生了。它先是眨巴眨巴眼看著自家主人,然後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