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不會掉下去了。”

隱隱的,傳來的笑聲讓她臉上的熱度又高了幾分。無奈他說的是實情,此時此刻她若是不抱住什麼東西,這馬背可真是坐不住。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臂伸長——攬住了他的腰。

朱世文心中萬分焦急,在校場裡坐立不安,一會兒站起來跑出門外看看有無動靜,一會兒又跑回來拉著朱世瀾問:“四弟,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他愜意地喝著茶,一邊安撫道:“放心,你二哥做事不是沒有分寸你,他只是嫌那丫頭太多話,故意嚇嚇她而已。”

“可是怎麼去了這麼久?那山上的情況究竟如何,會不會有猛獸出沒啊?”還是憂心忡忡。

“不可能啦,這校場離皇都這麼近,若有猛獸早就跑到城裡了,哪還能容它在山上活過一年?”朱世瀾別有深意地看著他,笑道:“行啦,我知道你心疼那個小美人兒,你二哥向來目光如炬,豈會看不出來?為了他弟弟未來能有個媳婦,他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說話時,屋外傳來馬蹄聲,朱世文欣喜地跳起來,“他們終於回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跑了出去。

只見天色昏暗的校場一角,簡依人正從朱世弘的馬背上跳下來。

他詫異地瞪大眼睛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她聳聳肩膀,看了二皇子一眼,“簡而言之,就是二殿下救了我一命,可惜我那坐騎的命他沒能就得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朱世文問向二哥。

朱世弘不答,懶懶地從馬背上跳下,拍了拍馬背,似是在讚賞自己的愛駒,接著才開口,“世文,你也該回宮了。否則,父皇要派人來找你了。”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他忙對簡依人說:“依人今天應該也很累了吧?”

“我還好。”不知為何,她眼神遊移,似在避免和他對視。

朱世文正覺得納悶,就見一名太監急匆匆地跑進校場內,他不由得低頭嘀咕,“真糟糕。”

那太監瞧見他們,忙跑到跟前,先向兩名皇子行禮,“參見二殿下、三殿下,陛下有旨,讓兩位殿下即可回宮面聖。”

“這麼晚了,父皇還會有什麼事?”朱世文疑惑地看向朱世弘,只見他微微蹙眉,似是已經菜刀什麼。

於辛慶宮正殿內,朱禎裕神情嚴峻地看著兩名剛剛歸來的皇子。

他開口責問:“世弘,聽說你今天帶世文去學騎馬了?”

“是。”他躬身回答。

朱世文忙搶話辯解,“父皇,是我一直求二哥,他不得已才教我騎馬的……”

“你住嘴,朕還沒有問你話,容不得你替他辯解!”朱禎裕瞪他一眼,又對二皇子說:“你難道不知道你三弟體質贏弱,不能騎馬?怎麼還要帶他出去?他是個孩子尚不懂事,你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了,難道也不懂事?!”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思慮不周,有負三弟。”朱世弘恭恭敬敬地認錯,表情冷然。

焦急地看向他,又看向父皇,朱世文嘴唇幾度翕張卻還是沒敢再為他說話。

朱禎裕再道:“你要記住,有些事情若是做錯了,是再後悔也無法補救的。前些日子你去西郊清點屯糧,為何不經上報就擅自殺了一名糧倉監庫官?”

他再次躬身,說明原委,“兒臣查明他監守自盜,再偌大的糧庫中,他偷賣了三千石稻米,一千石小豆,獲利近三萬兩。由於數額特別巨大,在當地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但你難道忘了,他好歹也是五品官,在本朝律法,五品以上官員如要問斬,須上報朝廷,經刑部,吏部聯合會審再上報於朕才可定罪?”

父皇咄咄逼人的語氣令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好像被罵的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