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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叩首回答,“父皇英明。那傷者名為歐陽曄,他跟隨兒臣已經好幾年了,一直忠心不二。他發現高奇這個人在逃走時,竟還想捲走官銀,給兒臣報了信之後,就隻身去追,不料被高奇的手下發現,設計折了他一隻腿。”

“歐陽曄再江湖中時便是輕功高廟聞名天下,折了條腿影響應該有多大?但他清醒後並沒有懊惱自己斷腿之事,卻向兒臣請罪,為自己的辦事不力懊惱。兒臣一時氣憤便罔顧國法,私刑處置。此事兒臣的確有罪,理當重罰。”

朱禎裕又看了他半晌,這件事他其實沒有要處罰他的意思,特意提出,為的是提醒他做事小心,別落了人口實。最後,他只是擺了擺手說:“世文先退下吧。”

在旁邊聽到一半,沒想到提到自己,朱世文先是一愣,訥訥地回應了聲,“是。”

他走了幾步又擔心地回頭張望,朱禎裕看到,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的喝道:“行啦,朕又不會殺了你二哥,你怕什麼?叫你走就快走。若再不走,連累你二哥被重罰,你可不要後悔。”

朱世文嚇得一縮脖子,幾乎是小跑著衝出了殿門。

殿內只剩下了一對父子倆。

朱禎裕忽然沉默下來,深受去撫摸桌上的茶盞,但茶盞的茶是涼的,他品了一口便又皺著眉放回去了。朱世弘見狀走上兩步,雙手將茶盞接過放到一旁,走到屋角那個正架在爐上的熱水壺旁,將涼透的茶水連同茶葉一起倒在旁邊的玉碗內,重新沖洗茶具,接著就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慢慢烹製新茶。

殿內就這樣安靜了一陣。父子兩人並沒有說話,朱禎裕只在起初看了他一眼,最後就拿起桌上的奏摺,一本本翻閱起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盞熱茶重新放到了他的案頭上。

他並未抬眼,再奏摺上批示了幾個字後,開口問:“上次你說那個叫簡依人的女孩不適合做太子妃,這是為什麼?”

“身為太子妃,便是日後的一國之母,那女孩不夠純善,心機過多,只怕沒有一國之母該有的心胸氣度。”

兒子極為直白的語言讓他微微皺了皺眉,“但世隆那孩子一眼便看上了她,我在想,就算是不當太子妃,也可以選她做個側妃什麼的。”

“她母親意外死亡,才剛過世不久,她本人還在服孝期間,這時間太子成婚,只怕……太不吉利了。”

朱禎裕聽了不禁微微頷首,“這倒也是,好吧,那女孩的事以後再議。”盯著他匯入正題,“聽說世隆近來一直在找你麻煩?”

“雙方都是為了國事著想,彼此也多少有點私心,難免會起了爭執。但請父皇放心,兒臣尊太子為主,會以大局為重。”

朱世弘對答得體,終於讓朱禎裕緊繃的面容放鬆了許多。

他點點頭道:“他時太子,你凡事以他為尊,多尊重他一些、雖人人都說太子難做,其實太子之外的皇子才難做。朕膝下清寡,世文身子單薄,恐怕不適合參與朝政,小瀾……畢竟是個外人,其心難測。將來世隆能指望的幫手只有你一個了,所以朕希望你們兄弟和睦,你應該明白吧?”

“兒臣明白。”

“那……先退下吧。明日早朝之後,再來見朕。”

朱世弘走出辛慶殿時,被人拉了一下,他側目去看,原來是三弟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二哥,你沒事吧?”

他無聲淺笑,“你以為父皇會吃了我?”

朱世文長吁一口氣,“但畢竟時因為我的任性才害你被罵。”

“別煩惱了,你到底還不解世事,不懂許多道理。有時候即使自己沒做錯事也有可能被罵,但有時候被罵不見得是被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