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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可其實即使沒有太子三番兩次的挑釁,世文也未必能夠長命百歲,但是皇上情願把害死世文的罪名扣在太子的頭上,就表示他對太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她和世弘當然知道這個機會是多麼千載難逢。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戶部猶如人身上的血液,一旦血液不再流動就等於死亡,如此重要的權力握在自己手中,對他們的計劃是再有利不過。
而世弘掌管的吏部,這幾年不斷地尋找太子黨羽的種種弊端,尤其是刑部雖為太子黨羽賺取了豐厚的利潤,但也為他們埋下太多不安的因素,就好像已經淬滿了毒藥的蘋果,無論從哪裡下口,都是死路一條。
最幸運的是……太子黨還渾然不覺,繼續我行我素,為所欲為。
“他們就像一條破爛不堪的大船,逆水行舟還嚴重超載,終有一天會沉的。”世弘如是評價。
事實也果然如此,刑部的弊病已爆發出來,雖還僵持不下,尚未解決,可很快太子便會敗下陣來。
而她並不會對太子等人有過多的評價和判斷,她只默默地做著自己該項做的事。
世弘若出征,她會在三天之內,將幾萬大軍的糧草調齊。
當世弘在前線作戰時,她會透過買通的各宮太監宮女,密切關注任何與太子一黨有關的訊息,哪怕只是太子黨中某位官員的妻子過壽,她也可以從中看出一些端倪,然後她再將其中有用的資訊整成密信,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送到他手中。
當他'鎩羽而歸'的時候,她便已經開始著手調集下一次戰役的糧草了。
她與他,這些年就是這樣彼此扶持,相依相伴的走過。
無人知,心相許。
“王妃,容妃娘娘想邀您在承恩宮一起用膳。”一名宮女在她身後開口道。
本遠遠看向辛慶宮外頭太子一行人的她,回神望向手中竹籃裡的幾枝桃花,柔聲說:“煩請告娘娘,我要去見陛下,可能無法叨擾娘娘這頓飯了。”
“娘娘說,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面,望您務必賞光。”
宮女的話讓她一愣,思忖了半晌後,才點點頭,“好吧,那我晚些再過去。”
今天辛慶宮的午膳到得比平時都早。簡依人坐在正殿內的桌旁,卻始終沒有動筷子,她一直目不斜視地望著對面的皇上,而皇上同樣目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那份摺子。
過了很久,朱禎裕才慢慢將奏摺放下,抬頭望著她說:“三年前,施南的國庫存量也不過十萬石,如今三年過去,居然已經有三十萬石了,這其中你是居功厥偉的。”
她急忙站起,“多謝父皇誇獎,兒臣只是在盡世文未盡的心力。若是他在……也許會做得更好。”
他搖搖頭,“世文雖然聰穎卻並非這方面的專才,他就算還在世,也不會做得比你好。”
“父皇,與薴蘿這一仗雖損耗了我們施南不少的元氣,但想來薴蘿也是一樣,兒臣以為……三年之內,我們兩國不宜再有大戰。”
“是啊。”朱禎裕微微一笑,“世弘一直想打這一仗,其實就是要探一探薴蘿的底。薴蘿現在的確無人可用,若是順利……十年之內,薴蘿就可能成為施南的一部分了。只是……朕怕自己等不了十年了。”
這突然而至的傷感,讓簡依人急忙勸慰道:“父皇春秋鼎盛,千萬不要說這種傷心之詞。況且就算薴蘿不能歸併施南,但以施南現在的強盛之態,十年之內必壓薴蘿。”
“這一點我信。世弘有能力做到……如果太子不給他製造太多麻煩的話。”
簡依人的嘴唇動了一下,她很想說——請父皇給世弘更多的權力,別讓太子成為他的絆腳石。
但她還是忍住了。這些年,她最需要隱藏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