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給他們倒茶水。姜勇剛邀請兩人上榻榻米就坐,又掏出在長崎買的煙發給他們,問道:“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哪?是什麼大人物要來視察長崎嗎?”

新島收斂笑容,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姜勇剛,問:“閣下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姜勇剛和水生既然已經抱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語言層次上的考究較量,他很坦然的說道:“新島閣下,您這話可問得蹊蹺,我們剛從海南到這裡不久,認識的人也只有您和松下君等人,又能知道什麼?”

水生將茶水端上來,就在姜勇剛身邊盤腿坐了,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了?動靜很大啊!”

新島:“近衛師團入援臺灣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嗯。這個還是聽您說的。”

新島心頭有怒氣翻騰,臉上一紅,他趕緊控制住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說道:“近衛師團遭到學兵軍空襲了,鎩羽而歸!”

“什麼?有這種事?”姜勇剛問道:“損失大不大?”

“死了將近兩萬人,您說呢?”

“啊?!”

四個人交談了一刻鐘左右,姜勇剛和水生表現得滴水不漏,便是松下,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沉穩勁,心說:“單憑膽量,這兩個人還真是優秀的諜報人員哪。”他卻不知,姜、水二人既然已經有了犧牲的覺悟,他們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露出諸如恐懼之類異樣的情緒呢?

試探毫無效果,新島擔心夜長夢多,和松下交換眼神以後,便直接切入正題。他說:“兩位,你們也是軍人,應該清楚,如果沒有人提前通風報信的話,學兵軍根本不可能成功發動這次空襲。司令部現在懷疑,有支那人的間諜潛伏進了長崎,你們恰恰是在這個時間段進入長崎的,你們的嫌疑不輕哪!”

姜勇剛苦笑:“確實。嗯?兩位現在過來就為這件事?”

“是。”

“那可對不起了,你們也知道,我們的任務性質決定了不能被曝光,所以——”姜勇剛嗤笑著說道,目光牢牢的盯著新島,已經不再掩飾眼神中的殺意了。

水生覺出了異常,他補充了一句,說道:“兩位,我們的處境你們應該清楚的吧?從我們離開海南開始,這個世界上其實就已經沒有仙道九正和羽田林之助了,所以——”

身為狼牙,姜勇剛身上一旦迸發殺意,馬上換了個人似的。新島和松下即使有備而來,卻也被這股殺意震懾得不輕,兩個人臉色皆變了,新島更是忍不住就要去握手槍,好像這樣才能安心一些。好在松下見機得快,立刻制止了他,抓住他的右手說道:“兩位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絕對沒有惡意。”

松下的預案中,本來是想透過揭露姜勇剛和水生的身份,然而以此相要挾,迫使對方接受己方若干條件的。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兩個學兵人已經心生死志,他所謂的以性命相要挾自然也就不起作用了。他提前展示了善意,等於先出示了談判底牌,如果姜勇剛和水生真的在乎這次談判的話,他們已經滿盤皆輸。

當然那樣的話,最終的結果將還會是姜勇剛和水生設想的那樣——魚死網破。

松下展露善意,姜勇剛便隱忍不發。他也想看看這兩個鬼子究竟耍什麼花招,便問道:“沒有惡意?那你們所為何來?”

“自然是加強合作了!”松下說道,額頭上已經見汗。新島重新盤腿坐好,身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現在他已經可以斷定,對面的這兩人絕對不是所謂的大阪師團事務部的人了。

“合作?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合作協議了嗎?”水生問道。

“我覺得我們的合作還可以更深入一點——”松下說著,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看著姜勇剛苦笑道:“羽田君,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