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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了她的第五房夫郎。
數月間三人對她亦是牽腸掛肚。易柏雖在府內打理家中事務,騰不開身來,亦想盡了辦法想要知道她的訊息。周崢與夏友自不必說,當日水寨沖天炸藥而起,二人幾乎瘋了一般,若非軍中高手全力阻攔,早衝進了火海尋人,再後來衝進水寨,幾乎將醫廬挖個底朝天,終究絕望而歸。
那時候傷心絕望又豈是作得了假的?粉身碎骨遍尋不著與毒發身亡在眼前,卻是兩樣境況。若非華徹著人前來傳訊,英府怕是早已悲聲震天了。此時再見得她完好無損立在眼前,巨毒得解,身體康健,兩相權衡,早將那又添新人的憤慨拋諸一旁,只一心一計盼她安好活在這世上,哪怕是已心碎成幾塊也使得。
這卻是幾位夫君待她的一片痴意,英洛再是遲鈍,也非全然無知。雖感念眾人愛意,卻難報其一,多時也只有裝糊塗。
周崢身為正房大官人,府內添人進口本是他轄內之事。見得她幾乎要抬不起頭來,想著若教她知道這牌位有一日要大變活人,新添的卻不是一個人,要變成三個人,也不知她會驚成怎生模樣?唇邊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來,也不知是苦是澀是喜是戀,淡淡道:“既如此,便應告之家下人等,府內新添了薛五爺,按著幾位兄弟的院子另收拾一處院落來,將牌位供進去。”
英洛大喜,見得三人並無多大怪責之意,神情亦是一鬆,推辭道:“崢哥哥,不用麻煩了,不如這牌位就供在我房內?”
英洛雖有時在眾夫郎房中過夜,但偶爾也會留人在自己房內安寢,三人皆深知內情,只怕這少年牌位在她房中一日,將來她必會有千百斛柔情相償,自然出言攔阻。她方回府,與眾人乍逢,卻也不好拂了眾人的意,也只得同意了。
不過多時,冬蘿帶著幾個小丫頭子擺了酒菜上來,大事既是已定,四人皆放開了暢飲,菜未吃多少,酒倒喝去了好幾罈子,橫七豎八全躺在了英洛那張大床上。
冬蘿收拾桌面殘席進來一看,只見英洛敞著上襦,胸前一痕雪膚如玉,月白抹胸緊裹,光著一雙纖足正踩在周崢肚子上。周崢許是軍中鐵律,多年習慣成自然,縱是醉了過去,亦是衣衫整齊。夏友許是覺得熱了,將外衫扯了下來揉成一團墊在腦袋下面枕著睡了過去,胳膊正搭在英洛肚子上。易柏醉意朦朧也是合身而臥,恰與周崢是並頭,伸出手來正摟著英洛的一條胳膊。
第二日天剛破曉,宮內一騎快馬急召徵西將軍英洛進宮覆命。宣旨的來使衝進英府之時,四人正在酣睡,那來使正是楚王身邊的貼身近侍元慈,他也不顧英府眾人攔阻,一頭就衝進了英洛的臥房,見得四人大被同眠的情形,當時就氣綠了臉,又不好從被中將英洛拖出來,甩下聖旨就走了。
等到英洛被冬蘿捅醒,其餘三位夫婿也醒了來,你抱怨我壓了你的胳膊,我抱怨你踹了我的腿,鬧得好一通不可開交,不過都是藉著這些抱怨遮掩酒後的荒唐之舉。
宮內的李瑜聞得內侍一通加油添醋,幾乎要鬧將起來。虧得李嵐的一番軟語相解,將箇中利害講述,方才壓下了這口怒火。
日頭升得老高,英洛身著朝服跪在含珠殿內,接受了錦帝好一番“教誨”,方才接下了一道旨意,著徵西將軍與楚王李瑜一月後完婚。
賜婚的旨意早下,此事早在意料之中,英府全家雖對這位楚王不是很歡迎,但帝心難測,縱是李嵐與英洛尚有幾分交情,也難保英府全家上下的安寧。英洛懷抱著這份旨意,竟像抱著塊保命符兒一般,頗多感慨。
錦帝向來楚王姐弟情深,自然要為他好好謀劃一番。見得她接了旨意,催遂催促著她往楚王殿閣而去,大周民風開放,倒並無即將大婚的男女不能相見一說。
英洛硬著頭皮去了鸞翔殿,不過是略坐了一坐,規規矩矩答了楚王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