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如何?”

“誰知道!”劍聖已有點不耐煩,江湖人向來都對他敬畏萬分,他從沒說超過三句話而仍未答致目的,他道:“人在江湖,便一定要揚名立萬!當你不能成為強者,誰會對你青睞?戰敗的狗,只有帶著戰敗的恥辱回家,比戰勝者更痛苦!”

“我,今日一定要你說出,那個可與本劍聖一戰的劍手究竟棲身何方!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亦要把他揪出來與我一戰!”

僧皇問:“你不後悔?”

“哼!即使日月滄桑,星辰轉移,我亦絕不會是言悔的人!我,絕不後悔!”劍聖不假思索反駁。

僧皇黯然的道:“但你若真的找得這個劍手,你將會不再是——劍聖!”

“哦?”劍聖心忖,這禿驢怎麼愈說愈不合情理?“一個敗了的劍手,便再不能稱為劍聖;劍聖二字本就應該永遠不敗的!所以你現下收手,還不太遲。”

劍聖聞言只是冷笑:“很好,僧皇,那本劍聖對這劍手益發感興趣了。他到底是誰?”

僧皇又是一陣哀傷的嘆息,然而這次卻並非為劍聖這未來的失敗者而嘆息,而是為了一個命運比劍聖更令人唏噓、更可歌可泣的人而嘆息,他道:“他,將會是武林的一個神話,亦將會是一個舉世矚目的英雄,可惜,剎那人生,英雄彈指老;任教你與他豪情蓋世,終不敵似水流年;他的一生,將會比你的一生更令人惋惜……”

“世上英雄的誕生,大都需經過人世千百般的滄桑,唉……”

劍聖愈聽愈覺失笑,不屑的問:“是嗎?這世上真的有比本劍聖更光芒萬丈的人?他如今在哪?”

僧皇凝視著劍聖,一字一字道:“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你還找不到的地方!”

“僧皇!你已浪費本劍聖太多說話!別再拐彎抹角,乾脆點!告訴我他在何方!”

僧皇似看見劍聖正在犯下一個彌天大錯,無奈答道:“唉!我本已竭力勸阻你的命運步向灰黯,可惜,你還是堅決若此,看來,縱使你已是聖,還是有擺脫不了的因緣與業,好吧!就讓我告訴你,你要找的對手……”

“就在東方!”

“只要你一直向東行,便會找著你渴求的對手,你不需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屆時你會有方法知道!不過,你不會真的找出他,你只能找著他的過去……”

他的過去?劍聖但覺僧皇愈說愈玄,然而既已得知對手棲身東方,他也不由分說,立想起行。

“好!僧皇!本劍聖就姑且信你一次!但你要給我好好的記著!”

“你曾預言本劍聖此戰必敗,這個屈辱,我一定要你全力承擔!若本劍聖此去真的敗在這人手上,我也無話可說,會甘心遁隱江湖;但若然是我勝了的話,亦即是你侮辱了我蓋世無雙的劍道才華,本劍聖一定會回來……”

“把你整座彌隱寺……”

“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此語一出,劍聖手中的無雙劍,驀地寒光一閃!它,終於不再封塵了!他已抽劍!赫聽一聲“隆”然巨響!置於僧皇身後的一尊丈高金佛,赫然便被劍聖以無雙劍勁隔空劈為兩半,然而,立於劍聖與金佛之間的僧皇,卻絲毫無損!好出神入化的劍法!劍聖怎能不傷當中的僧皇而劈開其身後的金佛!僧皇仍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劍聖卻是冷哼一聲,收劍回身,揚長而去。

僧皇一睹地上一開為二的金佛,又看了看劍聖步出其廂房的倨傲背影,不禁又再深深嘆道:“好劍法!好傑傲不群、佛阻劈佛的一顆劍聖之心!”

“可惜,劍聖你可知道,無論你的劍法多好,你的命運也不會因而轉好?你此去只是求‘敗’,你始終還是逃不出你的執念,你的宿命……”

“你可知道,命運不但安排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