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緩道:“你這樣活著還真辛苦,操心的事太多,活著也挺累人的。人應該更自私一些對自己好一些。”

鄒清荷苦笑,他沒有這麼偉大,一心為別人。只是看到了遇上了又怎麼能忍心置之不理。他算不上一心為別人的善良人,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不強求不刻意能幫就幫,這只是他做人的準則而已。

鄒清荷有點鬱悶便跑去附近的郵電所打電話給柳下溪說起了這件事。

柳下溪道:“算了吧,我們不是神也不是佛管不了別人的姻緣情感。清荷啊,你不是救世主,普渡不了眾生,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了。打傷姜遠華的人找到了麼?”

說到這個,鄒清荷的興致立即提上來了,他把自己掌握到的證據小聲地說給柳下溪聽。

“你認為動手的是周偉紅麼?”等他說完之後柳下溪問。

“不,我認為動手的是張清。”

“哦?說說理由。”

“圍巾上也有她的頭髮。周偉紅曾經被人非禮過,對男性有一定的抗拒與畏懼,單獨一個人肯定沒膽子打小姜。昨天女生們在宿舍打群架,張清一點傷也沒有。剛開始我認為她是膽小,後來又想她膽小的話可以在吵架的時候離開宿舍啊。我認為她聰明懂得如何在風暴中心保護自己,接著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不敢跟我對視。當時我就知道栽贓給徐美蘭她絕對有份。鬧得最兇的彭月華給我的感覺反而是:她真的不知情才那麼理直氣壯。至於丟了錢的失主周偉紅顯然也清楚怎麼一回事,也就是說她們三個人雖然是好友,但在栽贓徐美蘭的這件事上,周、張兩人瞞住了彭月華並把她當槍使。我想,她們三個人在寫完檢討之後,以彭月華急躁的個性以及她好打不平的做事方式私底下追問過她們栽贓徐美蘭的事,三個好友之間可能會出現了口角,甚至讓她們的友誼破裂。栽贓的事完全是張清一個人導演的,她的心眼肯定小。同一宿舍爬去上鋪,居然不脫掉沾有泥濘的鞋,踩髒別人的床單居然用水直接在床上洗,怎麼可能不打溼被子?夏天還好,冷天做這種事顯得太過份了,住過宿舍的人都不會容忍這種行為。她做的事已經不是沒常識可以形容的,又不是初住宿舍的新生,她已經是高三了啊,我認為她是故意的。只不過平時膽小懦弱的形象讓別人以為她不小心造成的。徐美蘭跟她沒直接衝突,她沒動機便沒有人懷疑她有心做這種事。”

“分析得不錯。那你再說說她為什麼打傷姜遠華?”柳下溪在電話的另一頭輕笑起來。

“臨時起意的成分大,有可能把對徐美蘭的恨轉嫁到老薑身上,也可能只是一時衝動想嘗試打人的滋味。她比周偉紅聰明,用周偉紅的圍巾包著雪球打傷了老薑。這樣周偉紅不得不成為她的共犯。我想不通的是她們為什麼把老薑給藏起來,這完全沒必要。”

“根據你的推測,我想她們也許為了嫁禍彭月華。從你的邏輯推理裡中得出,彭月華跟她們的友誼破裂,沒心沒肺地獨自約會去了。這兩個平時膽子小的女生想到以後沒有膽大的彭月華支撐她們,又怕徐美蘭今後報復她們。這兩個人在一起會想些什麼?她們身為彭月華的好友握有她的秘密(柳下溪突然捂住了話筒,好象跟別的人說了一些什麼)……清荷,對不起,我這邊還有事,等事情處理好了再跟你聯絡。”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補齊了。

'已購買'

鄒清荷剛要掛電話,柳下溪又接著說道:“清荷,多推敲一下細節不要草率從事。”鄒清荷沒來得及回話,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不要草率從事……柳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我的推理錯了?或者說還有遺漏的地方?難道打傷老薑的另有其人?不可能……”鄒清荷一邊搖頭一邊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靜靜地從頭到尾回想一遍,得出的結論:自己的推理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