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文寶貴代替姚定國來做這個彙報,這算是怎麼回事,不倫不類?想到這裡,聶振邦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淡然道:“文副書記,建設路的事情,那不過是屬於一場民間的糾紛而已,這麼做,有些小題大做了,傳出去,紅江的同志都會說我聶振邦的不是,容不得別人,民間的糾紛吵鬧一番。竟然還動用權勢來調查別人,這不是排除異己,以權謀私麼?我看,這個事情,就沒有必要彙報了。該怎麼就怎麼,一切都按照事實說話,至於涉案人,不是已經有政法委在介入麼?濫用私權的這些人,自然會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嘛。”

文寶貴此刻聽著聶振邦的話語,心中卻是有些異樣,這聶振邦的名聲,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光從這一手來看,聶振邦就不簡單。這麼做的話,聶振邦就完全把自己撇開了,下面怎麼做的,結果如何,都和他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看樣子,親家的建議是正確的,面對聶振邦這種人,絕對是要調整方案的,真要是和以前那樣搞。聶振邦可不會如張天越同志那麼好說話。

表面上,文寶貴卻是笑著道:“聶書記果然是高風亮節,值得我們欽佩和學習。不過,聶書記,這一次,丁博文同志,查出的事情不少,在他擔任袁東區副區長期間,多次利用手中的權力,向轄區內的各大娛樂場所,酒店、賓館以及KTV、酒吧等經營場所索要賄賂,並且,利用職務之便,為他人進行不法行為交易提供保護傘,屬於情節十分嚴重,影響十分惡劣的這一個型別,目前,紅城市紀委已經介入調查。”

這就是文寶貴聰明的地方,儘管,你說不需要彙報,那好,我就不彙報,就直接撿結果跟你說一下。這個時候,你聶振邦難道還能當做沒有聽到麼?

聶振邦心中有些惱怒,文寶貴這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容易打發的角色,此人,的陰險和腹黑,在此刻,表露無疑,已經明白的說了,這個事情,不需要,也必要向我彙報,但是,文寶貴嘴巴上說得好聽,但還是說了出來,這就有那麼一點強迫的意識了。

從小到大,聶振邦還真沒有遇到過強迫這回事,從來,都只有自己強迫別人的份。

隨即,聶振邦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人已經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裡走動了幾個圈,突然,猛地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聲道:“太不像話了,這還是一個黨員,是一個黨的幹部麼?如此明目張膽,如此的囂張猖狂,怎麼我聽到的,是一個黑社會頭目?而不是一個副區長。到底是什麼人,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讓他有如此的依仗。”

說著,聶振邦話鋒一轉,卻是看著旁邊的文寶貴,道:“文副書記。不愧是搞形態意識黨建工作的,政治覺悟和洞察力,值得我們學習啊,我看,全省的幹部,都有必要向文副書記學習,學習這種政治警惕性。當前,我們不少幹部,安於享樂,麻痺大意,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此刻,聶振邦根本就不給文寶貴任何的機會,按下桌子上的電話道:“小洪,你給紀委龔正書記打個電話,請龔正書記到我這裡來一趟。”

你狗日的不是要試探我的底線,你不是要陰我麼?那好,既然你想,我就乾脆如你所願。

這就是聶振邦此時此刻的想法。既然已經聽了,那這個事情,就不宜輕拿輕放了,乾脆,擺在明面上來。讓全省的領導幹部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樣,反而能將自己的因素降低到最低。

文寶貴的面色有些難看,聶振邦太出乎意料了,此人徹徹底底就是一個匹夫。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把龔正叫過來,這不是當著龔正的面,給自己上眼藥麼?龔正是幹什麼的?省紀委的書記,分管的就是全省的紀檢監察工作。現在,正主沒出現,自己卻來彙報了,這不是明擺著讓龔正有意見麼?

這個事情,要是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