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裡,坐下來慢慢講起前任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自我記事開始,就是跟著劉姨乞討。她曾說過我是在杭州西湖之邊被撿到,那年罕見的杭州下起了雪花,我在西湖邊被凍得奄奄一息。

她的兒子因為缺衣少食,剛剛夭折。而我就被仍在她埋葬孩子不遠的地方,大概是我命不該絕。

在那沒衣,沒食的環境中像蟑螂一樣頑強的長大。記得大概在五年前,劉姨得了傷寒死去,我就繼續一個人乞討。

後來我就遇到了葵花派採買孤兒的隊伍,為了改變這該死的命運,我主動找到那個管事,以兩個饅頭的價格將自己賤賣。

從那開始,我就加入了葵花派,在煉堂基地進行了三年的訓練,今年年初領取了出師任務,正式成為了葵花派的門人。

我的故事講完了,怎麼樣,是不是很無聊。畢竟我還是活了下來,而且現在也不缺衣少食,天下比我慘的人有很多。

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的故事。

劉遷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以他身世為引,如果小青願意和他講一點自己事情,那無疑能拉近兩人的關係。

果不其然,小青面上猶豫片刻,也開口講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雖然奶奶一直把我當做親孫女,但是我知道她無兒無女,我又怎麼可能是她孫女。

小時候我一直在葵花派住著,在我五歲那年有幾個小朋友推了我一跤,自那以後就再沒見過他們。而且有時候因為我不小心摔倒,伺候我的侍女也常常更換。

後來我漸漸的明白,這些人都是因為我才消失。從那以後我就以絕食威脅奶奶,搬出葵花派,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居住。

奶奶實在拿我沒辦法,允許在春夏秋這幾個月份住在外面,冬天的時候一定要回到葵花派居住。

因為我身體虛弱,冬天很容易得傷寒。居住在葵花派可以第一時間治療。

別看我奶奶用毒是天下第一高手,對於這些小病她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說道這裡,小青露出了這麼久唯一的笑容,雖然只是一絲微笑,轉瞬即逝。

隨後她又講了一些在這裡居住的瑣事,有關於自己出生就失明的眼睛,也有肥貓偷雞被毒絕整治等等。

當她說完後,劉遷問道,“小青你今年多大了?”

“劉大哥,你問這個幹什麼?”小青有點疑惑。

“沒事,因為我把自己的年齡忘記了,看咱倆年紀差不多,說不定我還比你小呢,讓你叫大哥怪不好意思的。”

劉遷是真不知道前任的年紀,他留下的記憶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

對於當年吃不飽,穿不暖的前任來說,年齡並沒有實際意義。

“這簡單,你也別想佔我孫女的便宜,讓老身摸一下你的骨齡就知道你多大了。”

毒絕老太太的聲音,又出現在了劉遷的身後。

說完她不容拒絕的在劉遷全身摸了一遍,完後說道:“依據你的骨齡,你今年十三歲,屬鼠。我寶貝孫女屬牛,你還真是比她大一歲。”

劉遷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他還不至於蠢到當著毒絕的面勾搭小青。

“小青既然認識姬無命,那白展堂也應該熟悉把。”

“你小子還認識的人挺多麼,連三孃的兒子都認識,怎麼找他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聽無雙說起過,有點好奇。”

“劉大哥還認識無雙妹妹啊!”小青也驚訝的問道。

“他的訓練基地食堂分部就是祝老頭管的,他和祝老頭女兒祝無雙關係好得不得了。”

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麼了,特意對小青點出了劉遷和無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