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擠,一股腥臭,但仍舊微燙的血液被吸入他的口中。

沐恩只感覺胃部抽搐般的噁心,他想吐,但愣生生的嚥了下去。

茹毛飲血!

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短短的時間裡,他愣是從一個文質彬彬的上班族被逼的茹毛飲血。

可是,一切為了活著,為了生存。

擠乾淨心臟內的每一點血液,沐恩擦了擦嘴角,狼血糊的他滿嘴都是,如果再配上兩個尖牙,活脫脫的電影裡的吸血鬼。

因為身體有傷的緣故,沐恩並沒有做劇烈的運動,他輕輕的拿了個三體式的架子,大補以後,最好還是運動,因為傷勢,他現在不適合劇烈運動,但拿個樁還是可以的。

十分鐘後,沐恩只感覺身體一片暖洋洋的,絲絲縷縷的氣力從身體內各處升起,雖不多,但是卻源源不絕,他有些驚訝於狼血混合金色萵蘭的作用。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要出發了……

冬日裡的太陽不給力,獸皮晾曬時間也短,自然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是沐恩沒有半點嫌棄,保暖就行,小的做內褲,大的做皮夾,都是以萵蘭上捋出來的根莖做腰帶,腰帶上還插了幾根狼牙,利爪和尾椎。

小半顆金色萵蘭被收在懷裡,手上再提上幾近十個紅褐色萵蘭。至於鐵錘,他沒有帶,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拿出去有些惹眼,再說有了蛇尾和獠牙石頭,這個鐵錘作用也不大,所以,他將鐵錘被埋了起來。

快速的收拾停當,一個新鮮的野人出爐了,沐恩仔細的盯著太陽看了半天,這個的太陽也是東昇西落,現在大約是中午的時刻,大約確認了個方向,他邁步開始出發,那是東南方向,如果沒錯的話,他需要儘快進入索羅斯城邦,身上的傷還是得找位專業的醫師來看看。

時間在行走中一點點流失,荒原中景色基本上是一成不變的,同樣的獠牙石頭,同樣的萵蘭叢林,同樣的褐色土地。

每隔一段時間沐恩都會停下來,再次確定方向,荒原太一致了,因為傷勢,沒有特殊的辨認方向的手段,不知不覺中就會走偏,而你卻仍舊不知道。事實上,沐恩似乎還有點孤寂荒原上極其容易迷路的記憶,不太清楚了,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有些時候,他都不知道記憶是否可信。

太陽一點點的走到了中間,再一點點的向西邊跑去。

沐恩就這麼走走停停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似乎是來自他身上的狼味太強烈了,他現在連甲蟲之類的都見不到了,四周很一致,很安靜,彷彿天地之間就你一個人一樣。

那種孤獨,那種寂寞,那種安靜的想讓人發瘋,讓人恐懼。

沐恩現在真正的明白這裡為什麼會被稱作孤寂荒原了。而他能做的只有走,不停的走。他開始唱歌,先小聲的唱,而後越來越大聲,直到天地間彷彿都是他的破鑼嗓音,如此卻讓他感覺到安全和自我。

直到嗓子沙啞,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此時太陽已經幾乎落山,藍月女神開始散射自己的光芒。

除了換月日的那一夜,其他的時間,晚上總是黑暗居多,沐恩很疲憊的停止了趕路,他需要休息。

找了塊稍微平整的土地,沐恩將狼皮鋪開,卻是將帶毛的一面朝上,內瓤朝地面鋪下,狼獸皮畢竟沒有晾曬好,內部仍舊有種潮溼滑膩的感覺,再加上沐恩趕路來的汗水,混雜在一起,讓他極為的難受,可是走了這麼就也沒有看到一條小溪河流什麼的,清洗什麼的自然也不用想了。

沐恩坐在皮毛上,拿了幾個萵蘭啃了起來,這是晚飯了。

這一路上他沒碰到可飲用的水,再加上大聲唱歌,嗓子早就乾咳難耐了。不過,幸好紅褐色萵蘭內有大量的水分,吃了也可以暫時的解渴。連啃了五個萵蘭,沐恩停了下來,他擦了擦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