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非殺他不可?莫非子仲得罪過你?”

“二將軍,你覺得我像是如此膚淺之人麼?”陳登苦笑道:“眾人都看不起商人,可從商乃是積累財富最快的途徑!打仗就是靠錢糧,而子仲卻能讓錢糧翻倍。若子仲投靠別的諸侯,或許我還不會擔心,可他投靠的是劉璋!據說劉璋此人,做事天馬行空,不拘一格。若他讓子仲掌管麾下商務,以子仲之才,劉璋手中錢糧必將翻幾翻!精兵猛將,錢糧充足,到時候,天下諸侯,誰還是劉璋的對手!”

“在下誤會元龍了!”見陳登竟是為了劉備的大業,才對糜竺下此狠手,魏延不禁有竺慚愧,他對著陳登就是一禮。

“二將軍不必如此!或許主公的想,也與二將軍相同吧!”陳登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元龍慢行!”魏延拉著陳登道:“走!與去見大哥,我為你分說!”

“這……”陳登眼珠一轉,對魏延問道:“二將軍,主公顧惜名聲,不願為難糜竺,不知二將軍願不願意為了主公,背具罵名?”

“元龍的意恩是……讓我不透過大哥,直接帶兵劫殺糜竺?”魏延眼中寒光一閃,在他心中……切阻礙劉備大業的人都是敵人!

“正是!”陳登笑道:“主公今日在糜府受辱,二將軍忍不住心中怒氣,殺了糜竺洩憤。主公知道以後,頂多罵你一頓,再不濟打你一頓軍棍,總不會殺了你,給糜竺償命!其實這件事由三將軍來做更好,只是三將軍為人衝動魯莽,萬一不小心說出來,就不好了!”

盯著陳登看了半晌,魏延咬牙道:“也罷!為了大哥的大業,我便是做上一次悲人又何妨!元龍,我該如何去做?”

“事不宜遲!”陳登冷笑道:“我敢說,糜竺肯定不會在三日後才走,今日夜裡,他便要逃遁。二將軍,你現在就帶人把糜家包圍,將糜竺斬殺,他就沒辦逃跑了!”

“好!”魏延立刻命親衛召集部隊,將糜府包圍了。

“將軍,你做什麼?”見魏延持刀闖府,糜府管家連忙上前阻攔!

“糜竺呢?讓他出來見我!”魏延一腳踹開管家,管家當場吐血暈了過去。

魏延徑直走入糜府後宅,可他找了半天都沒看見糜竺。

“糜竺呢?”魏延一把拽過一個僕役,惡狠狠的問道。

“不,不知道!”僕役瑟瑟發抖,深怕魏延將他殺了。

“帶我去糜竺的臥室!”魏延眉頭一挑,將僕役鬆開,僕役一下癱在地上。魏延見狀冷哼一聲,僕役趕緊爬起來,雙腿顫抖著,在前面帶路。

“將軍,到……了……”來到一間房前,僕役戰戰兢兢的看著魏延。魏延看都沒看僕役,一腳將臥房門踹開,徑直走了進去。

臥房裡依舊沒有人,在臥房中間的桌子上,似乎壓著什麼。魏延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封信,信封上寫著陳元龍親啟,五個大字。既然是寫給陳登的信,魏延拿著信就來到陳登府邸。

看見信,陳登就知道糜竺跑了。他開啟信一看,只見信上寫道:“元龍兄,我知道你必不會放我走,故而特意將時間說成三天,轉頭便裝成僕役隨車隊出城。我知你,正如你知我。來日再會!”

看完信,陳登笑著搖了搖頭。見陳登將信放下,魏延問道:“元龍,要不要我率兵去追?”

“晚了!”陳登嘆道:“天知道子仲從哪個方向去益州!從青州過尚好,若他直接穿過兗州,而你卻帶兵追擊。到時候,被呂布和曹操的斥候發現,那麻煩就大了!”

“那就讓糜子仲投靠劉璋了?”魏延心有不甘,畢竟糜竺不僅僅有才,還有財!

陳登笑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如此一鬧,糜竺還有大半家財沒有帶走,你可以帶人去接收糜家家財,也能補充點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