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位姑娘走了,道:“這個任船長不知道搞什麼名堂,怎麼會讓兩個女人混到艦上來的?不行,我要重重地處罰他。”

“算了,小王爺,這兩位姑娘古靈精怪的,肯定是混在搬運食物的下裝卸工當中上來的,防不勝防啊,我們不也沒有現嗎?好了,輾字第二招蜻蜓點水,要注意以下幾點……”

接下來的幾天,海上的天氣越來越壞,幸好任船長對這帶的水域相當熟悉,他把夏鼎號駛進一處環形島礁,這一拋錨就是七、八天,風浪不但沒有減少,而且有不斷加大的趨勢。夏鼎號劇烈地搖晃著,不把自己牢牢綁在床鋪上,非得滾落不可。

莫豹這些身材高大的護衛們,可算是吃盡了苦頭,船艙小,床鋪小,本來還可在前後甲板上躺著舒展一下筋骨的,現在只能捲縮的船艙裡,腰痠背痛的,渾身不自在。

齊雲和華勝倒是一點不客氣,她倆一個睡在季小云的上鋪,一個睡在季小云的對面鋪上,一定要季小云教她們講西風瘦馬方言。

就這樣又過了五、六天,每天依然是暴雨如柱,彷彿天被誰捅漏了一般。

“再這樣下雨的話,食物都長毛了。”任船長坐在小王爺的對面,一付焦慮的樣子,“這老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都秋天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雨水?”

“這島上上去看過嗎?實在不行,就抓些海魚來改善下伙食。”小王爺每天沉浸在飛天神技精妙的輾轉騰挪當中,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這些珊瑚礁寸草不生,除了牡蠣什麼的,不會有其他吃的東西,風浪太大,想上去的話很容易生危險。”任船長扶著艙壁站了起來,“等雨下小點,我叫他們放下魚鉤試試。”

趙半狗見到一袋袋黴的麵粉被倒入大海之中,比誰都肉痛。這鬼天氣太氣人了,為了防止雨水流入船艙,艙門不但緊閉著,連一條細縫也用布條塞緊了。

悶熱的船艙裡凌空捏一把彷彿都能掐出水來,大家的衣服洗了以後,都是拿到底艙鍋爐邊上烤乾的,帶著一股濃重的煤氣味,聞了讓人頭昏腦漲。在天晶城新買的長衣長衫,早被趙半狗扯掉了兩隻衣袖,手臂算是解放出來了,但前胸後背還是黏糊糊地粘在肉上,自己都能感覺到全身面板在起皺。

“雨再不停的話,卡卡和亮亮的面板都洗白了。”趙半狗的頭耷拉下來,活脫脫一付乞丐模樣,“知道海路這樣遭罪,我們還不如從原路返回……”

“趙半狗,你別再囉嗦了行不行?”田雞的頭枕在一個大冬瓜上,幾次想閉上眼睛歇會兒,被趙半狗的話說的心煩意亂。

趙半狗被田雞一說,安靜了不到半柱香工夫,一隻腳不停地敲在船艙上打著節拍,時重時輕,時緩時急。

“趙半狗,下流的***拍子你都打了兩遍了,還唱啊?”

莫狸帶鞘的玄鐵刺重重地擊打在趙半狗的腳踝骨上。

“哎喲!”趙半狗疼得一下跳了起來,頭又一下撞在船艙頂上。

“啊喲!”一聲又坐回原地。趙半狗捂腳揉頭顧此失彼的狼狽模樣,惹得邊上的卡卡和亮亮“嘎嘎”大笑。

“莫老四,你瞎說說什麼呢?誰唱***了。”趙半狗被莫狸一語中的,狡辯道。

“大家都聽見的,你賴不掉的。田雞你聽出來沒有?”莫狸把冬瓜一撥,田雞無可奈何地坐了起來。

“趙半狗,你別悶在肚子裡難受,乾脆大大方方唱一段,給大家解解悶,我反正是睡不著了。”田雞往趙半狗身邊靠了靠。

“別胡來啊!船艙裡有女人和小孩呢……”

莫豹轉了個身,悶聲悶氣地說道,“你們要是想老婆了,到甲板上淋淋雨,腦子就清醒了。”

“對,與其這樣窩在船艙裡難受,我還不如跟任船長他們釣魚去,淋個雨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