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低,你知道我負責稽核低價票據的,現在好多票我真的不敢審了,價格低得嚇人,要在以前,那是絕對拿不出手的,可現在我一有疑問,開票員就說客戶反映是陳總答應的,我打電話一求證,陳總都讓我審票,就按那個價格出貨,唉!”傅經理又嘆了口氣。作為老部門經理,蕭遙對他一直比較放心,他對價格的把握那是蓉都易康最好的,連他都嘆氣,那說明情況真的到了嚴重的地步了。

“你反映過沒有?”

“不止一次呢,他還專門就審票的事找我談過,按他的意思,蕭遙你和史總他們那種方式過時了,現在應該先用低價把客戶吸引過來,打垮科環,我們公司才能再談到利潤的事。他說反正現在賺不到錢,虧多虧少都是虧,倒不如就只把規模做大,等科環倒了,就是我們賺錢的時候了。”

“靠,搞笑!”蕭遙衝口而出,陳渝怎麼這麼幼稚?不說別的,你看奧世對科環的支援,蓉都易康和科環兩家出貨價一樣,表面上看兩家都賺同樣的錢,可實際上呢?蓉都易康真的是在虧物流成本,而人家科環呢?奧世的出貨價比給蓉都易康的低一些,再加上月結,從資金佔用上比,蓉都易康又是虧,所以整體來說,同樣的銷價,易康虧,科環小賺。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再說,前些年蓉都易康在各廠家身上壓榨得不少,只要不是白痴的廠家都知道只有扶持一個易康的競爭對手才不會被易康成天變著名目收錢,還動輒以下架威脅。所以易康想打倒科環,不是大天的笑話?即使科環真的倒了,在廠家的扶持下,絕對會有另一個科方科圓之類的對手冒出來的。想當年科環不就這樣在兩三年之內成為易康的勁敵麼?

送走了傅經理,蕭遙覺得今天這一天過得可真鬱悶,從上班開始一件事接著一件,全是和陳渝有關的,而且都不是什麼好訊息。為什麼他做這些決定之前不和自己溝通一下,而且,這種戰略層面上的改變,就連蕭遙當年也不敢私自作主,至少得召開班子會議,形成會議紀要後報股份公司批了才能做的嘛。怎麼他倒好,自己不聲不響開始做了,都沒給蕭遙說一聲。

蕭遙覺得有些頭痛,這事兒怎麼辦?按說蕭遙得方始向股份公司上報,畢竟這涉及了蓉都易康戰略層面上的改變,可是,這種事一旦報上去了,陳渝就被推到了前面,一種是按他的思路*作,但他也得背一個沒事先溝通匯報的罪名,雖然不能把他怎麼樣,但在股份公司領導眼裡,他會成為不聽話的領導,估計以後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另一種是不同意他的思路,他立即下課,另外安排人接替他的位置,沒有任何餘地。

那要不先在班子裡討論一下這個問題?蕭遙想了想,畢竟這幾件事還沒給公司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二來讓班子討論後如果大家拒絕這一思路,陳渝自然得聽大家的,回到以前的經營思路上去,如果大家都同意按他的方針做,彙報到股份公司時至少不會把他一個人推到風口浪尖。

蕭遙考慮清楚了後,拿起了電話,給辦公通知了一下,讓他們出個通知,明天班子全體開會,議題就是前段時間工作總結和下階段工作計劃。先別點得太透,會上根據情況把大家思路引到陳渝最近的*作上去就行了,蕭遙想道。

第二天的會上,各班子成員都例行彙報了前段時間的工作,也初步談了談下階段的工作重點。奇怪的是陳渝也只是講了幾句提高銷量之類的口號,幾點標準的保障措施之類,根本沒主動提出他最後的思路轉變。若非他還想一個人不請示彙報這樣幹下去?

蕭遙不動聲色地等大家言完畢,例行講了幾句,話鋒一轉,“我看了下最近的經營資料,購進方面大有改觀,庫存進一步壓縮,缺貨進一步減少,這很好。在銷售方面,近期銷量提升也極快,與上個月相比,銷量有近3o%的增長,這可是個了不起的成績,說明陳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