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掠奪。

他差點被紀硯白生吞活剝了。

他承認,他最開始的確是沒禁住誘惑,但是還有點理智存在。

但是紀硯白的狀態是誘惑沒禁住,還沒有理智。

簡直是個混賬東西!

他摸不清紀硯白的心意,紀硯白顯然也不懂感情,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不是喜歡。

但是紀硯白那方面倒是厲害得很!

學得快!

還他孃的比他還放肆!

壞透了!

他回來的路上,都覺得雙腳彷彿是踩在棉花上,身體輕飄飄的,人也亂七八糟的。

他甚至不知道現在和紀硯白算什麼。

說心意相通也不算,說是情人關係又沒做到最後。

隨後他突然一愣,如果紀硯白會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到最後。

這算什麼啊!!!

俞漸離換掉了髒了的外衣,換成了在家裡常穿的衣裳。

隨後坐在房間裡看著那張資料單子發呆。

門外不知敲了多久,他才回神,快速起身開門後詢問:“知蘊,有事嗎?”

俞知蘊拿著軟尺進門,說道:“衣鋪如今已經在籌備了,需要做一批男子的樣衣,我想著乾脆做成你的尺寸,平日裡放在架子上展示,時間久了也沒有客人願意買樣衣,我便拿回來洗乾淨給你穿。我瞧著你似乎比離開時胖了一點,給你量量現在的尺寸。”

“哦,好。”

俞漸離配合地站在屋子中間,張開手臂,讓俞知蘊幫他量衣服的尺寸。

俞知蘊量得認真,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是在默默地記住哥哥的尺寸。

量完了之後,俞知蘊走到桌子前拿起筆,蘸了墨後將尺寸記了下來。

“確實比之前壯了一些,是好跡象,你以前太瘦了。”俞知蘊寫的同時說道。

“我還需要強身健體才行……”俞漸離若有所思地回答。

這期間她看到了哥哥桌案上的圖紙,隨口說道:“是紀小將軍改院落的圖紙嗎?”

“嗯。”

“這回哥哥可要注意一些,莫要再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

“我會的。”

俞知蘊拿著紙離開,同時說道:“今天又在外面許久吧?怕是沾染了寒氣,我給你煮碗薑湯。”

“讓雨潺她們做就可以。”

“哦對,我差點忘記她們了,她們兩個很規矩,我很喜歡,替我謝謝少夫人。”

“嗯,好的。”

俞知蘊離開後關上了門。

俞漸離坐在桌前再次發起呆來……

不久後他喝了雨潺送來的薑湯,隨便吃了點東西后,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晚間他做了一個格外離奇的夢。

他夢到俞知蘊和清辭郡主的衣鋪開張,她們兩個人非常開心地帶領一眾夥計跳抓錢舞。

這時紀硯白來了,開始胡攪蠻纏,說什麼也要他親自己,不親就把店砸了,惡霸一樣。

他非常氣憤,非要和紀硯白絕交不可,紀硯白真走了,他還悵然若失的。

可能是因為夢太古怪,天未亮他便醒了。

坐在榻上緩了一會兒神,他起來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水,隨後點燃燭火開始做手工。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