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阻攔他回京?”

“我又何嘗沒試過?可這是聖上的旨意。”

“我想改變他的命運!”俞漸離突然這般說道,語氣是那般認真篤定,似乎這都是和他雲淡風輕的氣質不一致的。

軍師沒有停頓,接著問:“你想如何做?”

俞漸離搖了搖頭:“我目前沒有對策,只能想盡辦法讓他不會發狂。”

“發狂?”

“您不知道他的性情嗎?”

“他的確會衝動易怒,可你說的發狂是什麼意思?”

顯然,軍師可以算到紀硯白大體的命運,卻算不到具體的細節,若是什麼都能算到,那可以稱之為神仙了。

俞漸離思量了片刻,斟酌了用詞後解釋道:“紀硯白有躁症之類的病症,一直都有著隱患。之後有人利用了這一點,刺激得他情緒大變,變得更加暴躁,後期甚至失去理智,從而走向了最壞的一步。”

“你連這個都能算到?”軍師顯然沒想到俞漸離竟然能夠預知這些,這能力是他都沒有的。

俞漸離很難解釋這個事情,只能問道:“您是不是算不了自己的?”

“命由己造,善道者不卜。”

俞漸離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會做預知夢。”

軍師原本很認真地在和俞漸離聊紀硯白的問題,聽到俞漸離這個解釋輕笑了一聲,也不打斷,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已經說了,俞漸離便只能繼續胡謅:“我能預知一些事情,所以能夠利用這個逢凶化吉,才能意外地活到今日。”

“嗯。”依舊沒有質疑。

“我預知到紀硯白會被人利用,讓他失去理智後闖入皇宮,讓太子連同皇后都被牽連。”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是隻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被牽連的後果有多嚴重。

擅闖皇宮,尤其還是紀硯白這種武將,重了怕是會牽連九族。

軍師終於有了反應,否定道:“我不可能會讓他做出這麼嚴重的事情。”

“如果那個時候您已經不在了呢?”

這句話讓軍師怔住,也沒能立即回答出來。

“您被人毒害,他被人接連陷害,還被冤枉入獄,導致一樁不錯的婚約被取消,母親因此病重。他是一個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性子,還不能替自己申冤,國公府沒了您,再沒有能幫助他們脫離困境的人。”

“太子和皇后娘娘會幫他……”軍師猶豫著開口,卻又沒有底氣。

“太子並未出手,他想讓紀硯白留在京裡成親,就是為了留下質子,拿紀硯白的妻兒做威脅,這樣他才能有安全感,覺得自己完全拿捏紀硯白。

“可出了事後,太子選擇明哲保身不參與此事,彷彿是大義滅親,實則是覺得紀硯白之前不配合他,這般在牢裡一陣子也能消減他的銳氣。之後再重新安排一樁婚事就是了,還能因此找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更好拿捏。

“當然,最後太子還是出手了,畢竟舅舅掛著汙名也不好,會影響他的聲望。他覺得他磨沒了紀硯白的銳氣,還想讓紀硯白求他,覺得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