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碗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家幾個人就圍在一起吃飯,嶽翻把一歲多的小岳雲抱在懷裡逗弄,小岳雲的四肢很有力,不停地在嶽翻的懷裡蹬來蹬去,劉氏不停的給嶽翻夾菜,不停地詢問著有關岳飛的事情,嶽媽媽一邊給嶽翻夾菜,一邊不停地說著嶽翻瘦了很多之類的話,只有嶽爸爸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吃飯,然後就看著嶽翻,那種目光,讓嶽翻永遠都忘不了。

父親的愛,永遠都是深沉厚重,並且說不出口的。

然後,嶽媽媽就對嶽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翻兒,你此次去戰場,娘是嚇得魂不附體,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生怕你們兄弟有個好歹,咱們岳家人丁單薄,只有你們兩個孩子,你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叫我和你們父親如何過活?翻兒,娘知道你一直都忘不了翠翠,翠翠是個好姑娘,可,可她,唉……翻兒,娘還是希望你可以找戶人家,續絃吧!”

此話一出,嶽爸爸和劉氏的目光也看向了嶽翻,嶽翻沒看他們,只是低著頭逗弄著小岳雲,緩緩說道:“娘,我暫時不想說這些,我馬上要去趕考了,考完科舉,若是考上了,就要去做官了,至少兩年之內,我不會考慮續絃的事情,兄長十八歲有子,兩年之後,我也才十八歲。”

嶽爸爸深深嘆了口氣,開口對正要繼續勸說的嶽媽媽說道:“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些事情了,翻兒,你馬上就要去安陽考試了,明日,再去看看周老和翠翠吧,做了官,以後能回來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現在多看看,留個念想。”

嶽爸爸是岳家當之無愧的家主,他一出口,就把事情定了性,再也沒有別的可能,嶽媽媽到底沒說什麼,劉氏低著頭也不說話,只有小岳雲還在“嗚嗚嗚”的叫著,好像是餓了。

第二天,嶽翻在嶽爸爸的陪同下去那個居住了三年的山頭上祭拜了周侗,同時也為翠翠掃了墓,一段時間沒見,他們的墓地仍然很乾淨,嶽爸爸說,嶽翻走了以後,每天都有人看守這裡,給周侗和翠翠的墓碑保潔,保證這裡的乾淨,他們都知道,嶽翻喜歡乾淨,周侗喜歡乾淨,翠翠也喜歡乾淨。

初秋的午後,帶著一絲涼氣的風吹過了河北大地,金色的麥子一片片的隨著風的方向舞動,匯聚成一片金色的麥浪,沉甸甸的收穫季節就要來了,今年,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如何,但是相州湯陰岳家莊,絕對是一個難得的豐收之年,或許其他地方也是這樣的,江南遭了兵災,江北卻是一片歌舞昇平,大家還在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應該過的日子,這樣的日子過了一百六十多年,大家都很習慣。

嶽翻很思念家鄉,很思念這片留下他太多回憶和不捨的土地,帶著這份回憶,嶽翻整理好了自己的行裝,帶著十幾個護衛,再次踏上了離開家鄉的步伐,這一走,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一百二十 關於,如何與二貨交流

大宋宣和三年九月底,因為大宋王朝平定江南叛亂大勝,皇帝大悅,遂召開特設科舉考試,和以往的考試是一樣的性質,只是給文人士子們多一些機會而已,不過這個理由在嶽翻看來是很可笑的,軍人取得的勝利,為什麼要給文人士子好處?就因為主帥是文人士子?

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一次機會,而且嶽翻從譚稹那神秘的笑容中,讀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在嶽翻看來,這很有可能是徽宗皇帝刻意為之,嶽翻有理由相信,譚稹已經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徽宗皇帝,徽宗皇帝已經透過秘密渠道掌握了自己的第一手資料,估計掌握的比老爹老孃還要清楚,皇帝的私底下的手段,永遠都不要小瞧,史書上寫的,已經是後人的判斷了。

嶽翻按照規定時間來到了安陽縣城,讓晁蓋他們自己安頓一下,然後就去考試的地方踩點,科舉考試不是想象中做一套試卷就可以過關的那種型別,比之現代的高考還要嚴格,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