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鴻說完,立即癱倒在地上,開始滿地打起滾來,嘴裡不停地叫囔:“我的頭好痛!痛死我了!”

徐國公慌忙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匆匆走了出來。

徐紹鵠也迅速從座位上起身,然後蹲在徐紹鴻的身旁,關切地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我一想這佛像是誰送我的,我的頭就劇痛無比,像要裂開一樣。外甥女說得對,這佛像肯定是有煞氣,送我佛像的人不安好心,一定是他影響了我的記憶。”

徐紹鴻滿頭大汗,緊咬著牙關,斷斷續續把話說完,彷彿真的頭痛難耐一般。

徐國公見徐紹鴻的舉止,不似作偽。

他側頭問許昭:“昭昭,你快幫忙看看你大舅舅,他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邪門的咒術?”

畢竟佛像有危害人性命的煞氣,那麼送佛像的人極有可能會對徐紹鴻下邪門的咒術。

想到這裡,徐國公越發覺得背後隱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徐思思緊緊拉住許昭的衣袖道:“表妹,送佛像的人竟如此厲害嗎?”

許昭無語地看著滿地打滾的徐紹鴻,真沒想到她這個大舅舅,有此等好演技。

許昭蹲下身,雙眸緊緊地盯著抱著頭的徐紹鴻,問道:“大舅,你真想不起來送佛像的人嗎?”

許昭的眼神滿是探究之意,徐紹鴻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彷彿她的眼睛像要看穿他一般。

於是,徐紹鴻抱頭滾向另外一側,背對著許昭,咬著牙道:“我真的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要炸開了!”

徐國公見他如此難受,看得心疼,說道:“老大,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大舅舅,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有意袒護送佛像之人呢?”許昭步步緊逼問道。

徐國公聞言,銳利的眼光如鷹隼般盯著徐紹鴻,“老大,你是不是在撒謊?”

他雖六十有七,年事已高,但聲如洪鐘,語氣中滿是怒意。

徐紹鴻聽出徐國公的怒意,條件反射般地爬了起來,雙膝跪地。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指天發誓,“父親,我絕對沒有想害你和母親的心思啊。我對天發誓,若有半句假話,我不得好死。”

徐國公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神色,見他眼神閃躲,還顧左右而言他,氣得抬起右腳踹向了他腹部,震怒道:“好啊,老大,你竟然真的在撒謊!送佛像的是何人?你竟如此袒護此人?”

徐國公轉頭看見許昭、徐思思在一旁,心中更氣,老大快五十歲的人,在小輩面前裝瘋,老臉都不要了。

徐紹鴻被踹倒在地後,又重新跪好,磕頭說道:“父親,我真的不記得是誰送的,你要相信我。”

徐紹鵠失望道:“大哥,那人送給你如此陰毒之物,其心可誅,分明是想害爹和孃的性命,你卻如此袒護包庇他。你眼中可還有父親母親?你簡直禽獸不如!”

徐紹鴻眼神黯了黯,道:“你敢罵兄長,你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虧你還是禮部尚書,連長幼尊卑都不分了……”

他話還未說完,徐國公又踹了他一腳,“你這個不孝子!作為兄長,從來沒有個正形,還有臉說你弟弟。”

許昭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在場的都是她的血緣親人,本就在她因果之中。

既然起了頭,已經招了徐紹鴻的恨,還是不要置身事外了。

“大舅舅,你夫妻宮透著黑紅之氣,分明是遇到了紅豔煞,養了外室。這佛像就是你的外室送給你的吧?”

許昭第一次見他就看出來了他養了外室,只是她作為晚輩,初次拜見長輩,不好點破此事。

這佛像肯定是他養的外室送的。

只有色令智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