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來到了這個身體。”艾薇淡淡地重複了一次,“你可以說我是艾薇公主,但也可以說我並不是她。非常感謝你,發現我這個皮囊下,與那位公主截然不同的靈魂。”

她叫做奈菲爾塔利,這樣心口拈來的名字竟與這個歷史上不很受寵卻極盡榮華的王后同名。難道這只是巧合嗎?

不是。

她便是拉美西斯一直在等待的人。

“她”提過的金髮女子並非虛構。

他看著艾薇,修長的手竟不自覺地稍稍用力握住她的肩。如果拉美西斯知道她的身份……不,他竟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她的身份,拉美西斯並不配知曉眼前的人實際如此珍貴。如果拉美西斯愛她,為什麼一直以來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她?如果拉美西斯每天都在想著她,為什麼二人離得如此之近,他竟然認不出她?

他如何能將對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拱手交給冷酷殘忍的埃及王?他不想,永遠不想!

“那麼,你要回去嗎?”聲音裡帶了隱隱的顫抖,他無法扮演如常的冷靜。心底漸漸暈開了陌生的感覺,就像曾經深邃而冰冷的湖底,此時卻似乎能聽到什麼東西在燃燒,一種熱烈的液體正在湖底深處慢慢地湧動著,帶著幾分衝動地即將掀起翻天覆地的沸騰。

少女略帶憂傷地看著他,沉默了半晌,隨即微微地點頭。

“但我找不到荷魯斯之眼。沒有荷魯斯之眼,我便回不去。”

四枚秘寶之匙的下落全部知曉了,然而是否能夠順利地將它們全部拿到卻仍是未知數。拉瑪早些天的話在艾薇腦海中迴響,即使拿到全部的秘匙,也不一定可以找到荷魯斯之眼。

未來,總是會有的。但是她的未來太過遙遠……

她想回家。

驀地,艾薇腦海裡掠過在橋頭見到的楔形文字。除了有一句冬已經翻譯過之外,在橋頭,荷魯斯之眼的標識下,還有一列文字。那影象,她是牢牢記在腦海裡的啊!

想到這裡,她猛地抬起頭來,拉住冬的衣襟,“還有一句話,我想請你幫忙翻譯。說不定與荷魯斯之眼的線索有關係。”

冬一時無法從艾薇快速的話題轉換中反應過來,她卻已經從他的手中掙脫,跪在沙地上,用手指畫起了什麼。歪歪扭扭的圖案,卻也像模像樣。

冬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起初只覺得有些想笑,而當那文字漸漸成型,他的視線不由得漸漸凝結,就這樣酷定在了沙地之上。

“艾薇……你在哪裡看到的這些?”

艾薇回過頭來,略帶急切地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在那座木橋的橋頭看到……”

冬跪在艾薇的身旁,伸出手去輕輕撫平地面的硬沙,抹去了艾薇寫下的文字。

“喂,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艾薇小聲叫了起來,別看字數不多,可寫起來真的很費力。

冬緩緩地看向艾薇,嘴邊又帶上了淡淡的微笑。或許是映著月光的緣故,在艾薇眼裡,冬的表情是這樣冰冷,就如同極地之海,如果要說熟悉,還有一個人有著類似的表情。好像是哥哥,用盡各種手段打壓對手,在商場之上將對手踩至腳底;或者應該說是另一個人,高地之上,背後的君主,冰藍的雙瞳冷漠地掃視全域性,輕描淡寫之間全盤灰飛煙滅。

“艾薇,不要再去追究這裡究竟寫了什麼。”冬看著艾薇,輕輕地說道。

他的話語略帶蹊蹺,艾薇不由得有些焦急地追問:“這些文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冬只微笑,輕輕地搖頭,眼裡卻不帶任何笑意。

艾薇不由得咄咄逼人地追問:“是外號?是暗語?是帶有其他意味的象徵?”

“艾薇,等我們從戰場上平安歸來,我全部都會告訴你。”

冬淡淡地微笑,他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