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徒兒。”弓靖為了金弼南的沒大沒小和方才的口不擇言,故意嚇唬他。

“前輩,您可得為晚輩美言幾句,娶不到如意的話,會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就像你沒娶到我冬姨婆一樣。”

金弼南滿臉的哀求,但講出來的話卻令弓靖不悅的拂袖而去。

金弼南在弓靖離去後,露出一臉算計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踏入金獅鏢局的大門,從從容容的跟在弓靖背後。

看來,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必定可以得到金獅鏢局總鏢頭了懋實的首肯,順利的娶到可愛無邪的小如意;方才的話,全是說給弓靖聽的。

令他這麼有信心的原因是,五姑娘丁芙蓉是站在他這邊的!在見過丁如意的兄姐後,金弼南清楚地瞭解到,憑五姑娘的行事魄力,在家中說話是很有分量的。

事情還大有可為!萬一,人家真的不將女兒嫁給他,他還是會將丁如意給娶過門,不惜任何代價!

金獅鏢局有一個很寬廣的練武場,在子時的現在看起來顯得空空曠曠,四處一片漆黑;惟一有點燈的地方,就是鏢局的大廳。

弓靖走在金弼南前頭,直往大廳的方向走。金弼南跟在弓靖的身後踏著他的腳步,風度翩翩的搖著手中的摺扇,一派輕鬆的邁入大廳。

一踏入大廳,金弼南便感覺到無數打量的目光,稍稍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這一兩天內見過的丁家兄弟和五姑娘,以及另外五個站在丁家兄弟身後的師兄之外,大廳內尚擠滿了許多男子,他不禁暗忖:這些人不會全都是小如意的師兄吧!不用細數,少說也二、三十人。

最後,金弼南直視著坐在弓靖身旁的那位長者,抱拳躬身恭敬地道:“晚輩金弼南,見過了總鏢頭!”

“請坐!”丁懋實的黑髮裡摻了些許白髮,聲音渾厚、相貌威嚴,眼神中充滿著睿智,卻奇異地令人感到另一股和外貌並不相容的和藹。

惟一空著的座位在丁如風身旁,金弼南大方的落座;為避免尷尬,只得微笑的對著丁如風道聲:“丁六哥好。”

“別跟我稱兄道弟的!”丁如風昨夜所受的悶氣至今還沒消,惡聲惡氣的。

“如風!來者是客,不得無禮!”丁懋實斥責。

“是,爹!”丁如風雖是如此應聲,但卻送給金弼南一個“走著瞧”的眼神。

“小弟!”丁芙蓉坐在丁如風的對座,對丁如風的行徑看得一清二楚。

“姐,我……”丁如風一對上丁芙蓉的目光,就說不出話來。

“沉住氣!”丁芙蓉對丁如風衝動的個性十分清楚。

金弼南對著丁芙蓉點頭行禮,感謝她使自己免於出醜。

“前輩今夜找晚輩來此,不知……”金弼南對著丁懋實不卑不亢地問。

“讓弓賢弟去請你前來的目的,就是想瞧瞧是哪個不怕死的年輕小夥子敢惹如意那頑皮鬼,另外也想見見震威口中的武林高手張狂到何種地步?瞧不出你年紀輕輕,便已是內外兼修的高手。”丁懋實挺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不過如意才十三歲,現在談婚配的問題尚嫌太早;況且眼前這名男子還是全長安城最受歡迎的乘龍快婿榜首人選,以其頂尖的條件會看上如意嗎?

金弼南將丁懋實的思索看在眼裡,遂開口道:“內外兼修的高手?晚輩不敢當,是我外公教得好。”

“看來‘如來神偷’不但是兒子成材,連外孫都是可塑之材!別謙虛,武藝要高人一等,除了勤練之外,還要有資質。”丁懋實收過許多徒弟,就沒見過像他這般的練武奇才。

“懋實兄,時候不早了,早早將事情談妥,好讓這小子回去睡,別到時又騙我那寶貝徒兒說他夜晚練功沒睡!”

金弼南聞言,不禁紅了臉。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