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所以便開闢了這塊小門,從這小門一進來,就能到達現在我們所站之處,也就是同泰祥的大賬房了。”

忠叔為人處事確實認真,觀察也細緻入微,似乎是看出了柳若兒對那扇小門的疑惑,所以連帶著也將那小門的由來解釋了一番。

順著忠叔指點之處一一看去,柳若兒在現代時也看過古裝劇,可是和那些古裝劇中的賬房相比,這同泰祥的賬房就未免有些太過於———宏偉了。

她剛一進屋內之時就已覺得眼前的一切十分熟悉,現在仔細一看確實跟自己現世時的那些大廈辦公室的格局一摸一樣。同泰祥鹽棧內的賬房目測起來居然快有近百平方米之大,整個賬房被分隔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隔間,每個隔間內都坐了一位賬房先生在飛快的打著算盤。

一眼望去,這裡的賬房先生少說也有三十多位了,也不知道是古代的算帳效率太過低下,還是居家的同泰祥鹽棧真的有那麼多筆生意,需要安置這麼多的賬房先生。

“這位是我們同泰祥鹽棧的大管賬吳先生,這位是二管賬李先生,這位是三管賬沈先生。”

忠叔將他們三人帶至坐在賬房最外面三個隔間的賬房先生面前,一一為他們作了引見。

趁著這三位賬房領頭的管賬跟兩位少爺寒暄之際,柳若兒不著痕跡的對他們一一作了一番打量。

那位大管賬吳先生,一看就是頗有經驗之人,下巴上的鬍鬚幾乎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痕跡也印的頗深,倒是那雙眼睛看起來異常的炯炯有神,一點也不像是一位老人家的雙眼。

那位二管賬李先生,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的年紀,不過聽他對兩位少爺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像是個只懂悶頭在賬房內算賬的先生。那馬屁拍的,跟那種依仗口舌之勢生活的人,沒太大分別。

三管賬沈先生倒是一派眉清目秀的模樣,說氣話來也輕聲細語的,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從他身上柳若兒幾乎現不了什麼太讓人討厭的地方,只是後來不經意間看到了他居然留了一手幾乎要過女人長度的長指甲,這一點實在讓柳若兒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等著三位掌櫃跟二位少爺說過話後,忠叔便領著他們三人出了賬房,穿過一段走廊來到了另一間裝飾頗為考究,充滿古樸莊重風韻的大屋。

柳若兒跟在後頭進了那間大屋,進去以後看到屋子內的佈局居然又不是古代常有的格局,而是跟賬房的佈局差不多,卻又比賬房那種半封閉的隔間更加具有私密性,由一個個小包廂所組成。

“看你們兩位少爺的神情,應該還記得這間屋子吧。你們兩人小時候常常喜歡躲在這裡玩,可讓老生一頓好找吶。”

忠叔帶了兩位少爺故地重遊,不由的笑著數落起了他們兩人小時的趣事。

二少爺、三少爺聽了忠叔這麼一說,也不禁的相視而笑,腦中應該是浮過了不少童年的快樂往事。

“老太爺真是奇人吶,能想出這樣別具一格的格局設計,自從老太爺建立了同泰祥,將議價和賒賬處都放在這樣的小廂之中後,但凡來過我們同泰祥的商客,均都對我們同泰祥的小廂讚不絕口。自此以後,這樣的小廂便漸漸在各種店鋪之中流行了起來。”

忠叔頗為感嘆的回憶著當年的往事,看的出來,他對居家那位老太爺,心中是頗為敬重的。

柳若兒微皺著眉觀察著屋內的擺設格局,她是個丫環,少爺們在說話她當然不能插嘴。不過幸好,忠叔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提到一些她想知道的事兒,適時的解開她心中的那些疑問。

作為一個現代人,接受過現代社會種種以人為本,以顧客為尊的上帝式服務,當然不會對同泰祥鹽棧裡這種專用來議價和賒賬的小包廂感到驚歎。但對於古人來說,他們的房內格局之中,卻只怕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