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遭到的破壞本來就不大,收復後又重建了。”

阮如蘭嗯一聲,不再說話。

黎家的產業頗多,戰爭時期阮明誠將大部分資金轉到國外,現在又打算陸續轉回。阮如蘭從英國帶了一個小組回來,頗為得力。儘管如此,她每天還是忙得精疲力盡。如果只是簡單的接收當然不會花這麼多工夫,但是阮如蘭不信任她父親。她當然不信任他,他不是還有個兒子麼。而且他們是父女,一切工夫都不能做在明面,多費了很多周折。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阮明誠笑著向阮如蘭建議:“如蘭,回來這麼多天你都沒休息過,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去騎馬放鬆放鬆。”

阮如蘭只猶豫了半秒便聽從了父親的建議,準備上樓換裝。忙了這麼多天,再這麼下去她非得崩潰了。阮明誠笑道:“我讓他們送你去。”

阮如蘭對這個城市不怎麼熟悉了,只知道馬場是在城市近郊,周圍景色很美,不遠處有隱隱的青山。阮如蘭微眯著眼深吸一口氣,聞到清新的青草香味笑了笑,撫摸著馬的脖頸,打量著這匹馬。這匹馬倒也算神駿,不過不如她在倫敦的馬好。她先小跑了一圈熱熱身,隨即放鬆了韁繩。

C國的天氣比倫敦熱,幾圈下來她已微有薄汗。阮如蘭想停下歇會兒,可是那馬兒卻忽然瘋跑起來,怎麼拉也拉不住,伴隨著旁邊人的驚呼聲。那馬兒一發野,跑出馬場,腳下更是顛簸起來。阮如蘭嚇得臉色煞白,彎下腰貼著馬身,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旁邊衝過來一騎,追上她的馬,和她保持著同一個步調,衝她大聲道:“別慌,拉住韁繩。”

阮如蘭大叫:“我不行,拉不住。”她的手的確有些發軟,但這不是她拉不住的原因,那匹馬根本就不聽指揮了。阮如蘭說的是英文,在英國多年,她已習慣了說英文。

那人換了英文道:“別急,我來幫你,你儘量讓它走直線。”那人將馬馳到她近旁,一縱身躍到她馬背上。阮如蘭驚呼一聲,那人已接過馬韁繩,用力一拉,皺了皺眉,手上加力,馬兒長嘶一聲,終於停下,嘴邊已勒出鮮血。

阮如蘭長舒一口氣,渾身乏力,差點沒坐穩。她深吸一口氣,扭頭笑道:“謝謝你。”笑容凝固在臉上。她看見的是一雙明亮的黑色眼眸,英氣勃勃的面龐,剛才不見的血色又湧上來。她略帶羞澀地微垂下頭,心說,怎會有如此生動的英俊。

那人跳下馬,手拉著馬韁繩,示意她也下來。阮如蘭此時已完全鎮定下來,微笑著再次道謝。那人淡淡笑道:“不客氣。。。”牽起兩匹馬往回走。

阮如蘭走在他身旁,悄悄打量那人。他沒有穿騎馬裝,穿的是軍裝,是個軍官。她不認識軍銜,看樣子級別不小,可是他還很年輕。她想那人應該知道她在打量他,可是他卻毫不在意的樣子,沒有任何欣喜或不悅。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阮如蘭想。

前面開過來一輛越野車,車上跳下一人,奔到他們面前,著急道:“總統。。。”

阮如蘭在一旁愣了愣,總統?這麼說他是利比文,聽父親提起過他如何能幹了得,沒想到他這麼年輕。。。英俊。她看他一眼,垂下眼簾。

周子渝擺擺手:“沒事。。。安康,這匹馬受了驚,你讓人把這匹馬送回去,順便把這位小姐送回去。”

鄭安康忙道:“總統,那您呢?”

周子渝笑:“我自己回去。”他朝阮如蘭點點頭:“小姐受驚了,這就送你回去。”

“等等。。。”阮如蘭喚住他:“利總統,幸會。。。我是阮如蘭,家父阮明誠。”

周子渝眼中露出詫異,握了握阮如蘭伸出的手笑道:“阮小姐,幸會。”

阮如蘭笑著收回手,想,他笑起來可真好看,比這陽光還美麗。她用上了自己最甜蜜最美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