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行搖搖頭:“我的意思是說,這張床可以睡開我們兩個。”

“啊?你想跟我一起睡?”葉萱兒的睡意被這句話給驚走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同睡一張床不好吧?”

第二十九章在我眼裡,你是一個男人

萬里行認真說道:“如果你想以後跟著我,就不要把自己當女人。我也不會把你當女人。”

葉萱兒眨眨眼睛,他這話究竟啥意思?

“已經很晚了。睡吧。”萬里行將灰色的外袍脫了下來。

“等等,我去端盆清水洗腳。”葉萱兒跳下床,找盆子倒清水。她真的很想洗澡,但是沒條件。但是腳還是要洗的。

“哥哥,你先洗。”葉萱兒把一盆清水擺在萬里行腳畔,恭恭敬敬地說道。他是她哥哥,也是她師傅,她要孝敬他。

“不。弟弟,你先洗吧。”萬里行推讓道。

“你喊我什麼?!”葉萱兒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以後我們兄弟相稱,你在我面前保持男裝打扮。”萬里行說道。

“哇!你真的把我當男人啊?”葉萱兒鬱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自己明明是女人,為毛穿到古代就是一做弟弟的命?穿來兩個多月了,天天男裝。連一回漂亮的女裝都沒穿過呢!

“對,在我眼裡,你是一個男人。弟弟你洗腳吧。”萬里行指了指地上的水盆,示意她快點洗。

葉萱兒坐到床上,脫了鞋襪,把小巧玲瓏的雪白小腳泡在水盆裡洗了一會,然後胡亂地抓起幾乎耷拉到地上的床單,擦了擦腳。擦完之後,爬到床上,躺在靠牆的位置。

萬里行用她洗過的水泡了泡腳,將水盆裡的水從視窗倒了出去,回到床邊,吹熄蠟燭,上了床。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瀉進來,屋裡光線不算很暗。桌椅依稀可見。調皮的晚風悄悄從視窗溜了進來,將花草的味道和清涼的感覺帶給他們。

葉萱兒看到萬里行已經把斗笠摘了下來,背對她而臥,身上蓋著錦被,如墨的長髮隨意披散在枕頭上。

這是她長大之後,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而眠,心裡有一絲慌亂,但是轉念一想:哼!他根本就《文》不把我當女人,那我也不把他《人》當男人好了!如果不把《書》他當男人,那麼把他當什麼《屋》好呢?有了!不如我把他當女人看!

想到這裡,葉萱兒自己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在黑暗中咯咯地笑了幾聲。

雖然笑聲清脆動聽,但是在黑夜中未免太突兀,她意識到這一點後,立即捂上嘴巴,翻了個身,面壁思過。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人家不把你當女人,你還笑?!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明明看到我是女兒身了,幹嘛還把我當男人?真是奇怪!莫非是因為我的胸太小了?

葉萱兒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平平板板的,唉!她還纏著纏胸布呢!趕緊鬆開讓自己的胸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她面對著牆,悉悉索索地解開自己的上衣,將纏胸布一圈一圈地解了下來,兩團柔軟終於被解放出來。

對不起,讓你們遭罪了!葉萱兒暗暗向自己的胸道歉:等以後我找到好歸宿,找到好男人,就把你們徹底解放出來。不再用布纏你們,而且還要給你們穿美麗的肚兜。

“萬前輩!萬前輩!”楚繡珠在外間媚聲叫道:“請問今晚要不要奴家服伺你?”

呃!服伺哦!女人服伺男人,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葉萱兒感到一陣惡寒,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需要!”萬里行高聲答了一句。葉萱兒籲出一口氣。幸虧他說的是不需要,萬一他說的是需要,那今晚她就別想睡了!

過了一會,隔壁傳來女子低低地嚶嚀聲:“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