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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人沒有看她,而是抬手敲門。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店小二將門開啟一條縫,探出一個尖尖的腦袋,臉上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兩位客官,要住店嗎?”
斗笠人將葉萱兒推了過去。葉萱兒對店小二說道:“我是這裡的房客。”
店小二瞪圓眼睛,上下打量了一身褻衣的葉萱兒幾眼,然後把門開啟,點頭哈腰地說道:“客官,請進。”
葉萱兒帶著斗笠人來到自己的房間,點上蠟燭。只見這間屋牆皮脫落,桌椅破損,一張靠牆的木床歪歪斜斜,似乎隨時會倒塌一般。
“你就住這裡?”斗笠人乾脆坐在地上了。椅子和床他都不敢坐,怕被自己給壓壞了。
“是啊。有地方住就不錯了。”葉萱兒取盆子倒水洗手臉:“你也過來一起洗吧。”
斗笠人走了過去,等葉萱兒洗完手臉之後,打算用她洗過的水洗。
葉萱兒連忙攔住他的手:“我給你換一盆乾淨水。”
水換好之後,斗笠人慢條斯理地洗著手臉,說道:“呆會我睡地上。”那床看起來就不結實,即使葉萱兒把床讓給他,他也不會睡的。
“好吧。”葉萱兒對與他同住一間房,並不排斥。他給她的感覺,很沉穩,很可靠,很讓人放心。
葉萱兒又拿了盆子洗腳,洗完之後,又給斗笠人端了一盆乾淨水,讓他洗腳。
她如此討好他,當然是為了能與他順利結成兄妹了。
上床後不久,葉萱兒就進入了夢鄉。話說如果此刻房間裡的男人是霍不缺或者其他男人,葉萱兒絕沒有這麼容易就睡著,肯定會心情緊張一會。
但是這個斗笠人出奇地讓她安心。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傷害他。
第二天日上三竿,葉萱兒才從睡夢中醒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斗笠人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木頭,在雕刻一朵花。
他雕刻花朵用的居然不是刀子,而是他的手指頭!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似乎比刀子還鋒利,一點一點地削掉多餘的木頭,慢慢雕刻出一朵長著五個花瓣的花。
雖然他此刻仍然戴著斗笠,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但是葉萱兒還是感覺到了來自他的那種深切的寂寞和無邊的憂鬱。
也許他在思念某人吧?葉萱兒輕輕地走了過去,想仔細看看那朵木花。
斗笠人卻將那朵白色的五瓣花握在兩掌之間,搓動了幾下,登時花朵化作碎屑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葉萱兒愣住了。徒手雕刻出一朵花不容易啊!他辛辛苦苦雕刻了它,卻又於瞬間毀滅了它。真是可惜。
“你的內力真高!”葉萱兒撇了撇嘴,說出一句讚詞。
“想學嗎?想學就去殺個人給我看看。”斗笠人拍掉了沾在手掌中的木屑。
“我當然想學。但是,能不能換個條件啊?每一個人都有親人和朋友。我殺了他,他的親人和朋友會傷心。”葉萱兒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雙手,那麼潔白,那麼幹淨,不敢想象這雙手沾染上了鮮血,會變得多麼難看!
“我只有這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此別過。”斗笠人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別走!”葉萱兒急得一把拉住他:“我答應你!”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發現自己對他已經產生了依戀。她真的不想與他告別。
……
早飯後,葉萱兒跟在斗笠人身後,向大街上走去。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雜貨攤和小吃攤,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休。
斗笠人悄悄塞給葉萱兒一把匕首,在她耳邊說道:“你隨便殺一個人吧。”
葉萱兒把匕首藏在袖子裡,咬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