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看不到敵人,不知道他們在和什麼搏鬥。我想起那種在空中飛行的時候看不到身形的怪鳥,心中就一緊,心說難道下面也有這種東西?

而再下一張,就是很多惡鬼從石頭中鑽出的情形。

壁畫和壁畫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多情節上的聯絡,但是看上去又給人無限的聯想,很有意識的感覺。

阿寧問我:“是不是又看出什麼蹊蹺了?吳超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倒也不是看出了什麼來,你看,在攀爬懸崖的壁畫後面就是戰鬥的畫面,我感覺這也許是告訴我們,下到裂谷中之後會遇到什麼危險,有武器的人把武器都準備好。”

幾個人都當我是精神領袖,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柯克忙端起自己的M16,做了個包在他身上的手勢。我們收拾起行囊,向深切入長白山內的墓道走去。

我跟在隊伍的最後,去看三叔怎麼樣了,卻還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看到了什麼駭人的東西,潘子很讓我放心,他說就算是爬,他也要把三叔一起爬著拖出這個鬼地方。

在墓道中走著,看著前面神經緊張的眾人,心裡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陳皮阿四和三叔都不在的情況下,我不得不但當起了這些人的領袖,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但是,我的想法和我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會不會我正在將這些人全部推向死亡呢?想到這裡,我又感覺自己猶豫不決起來。

不久所有人都來到了廊臺上,胖子又打了一個訊號彈,讓眾人看裂谷四周的壯觀景色,我和潘子掏出繩子準備攀爬到下面,這是一個極度冒險的決定,但是我們的去路已經被完全封死了,一點別的選擇也沒有。

不知道下面是一個什麼情景,阿寧這一批人也不是好貨,我掏出所有的繩子後,將胖子拉過來,告訴他要小心一點,現在我們都落了難,大家看上去都很合作,一旦到了下面出路有了眉目,要小心那臭女人翻臉不認人。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打了個眼神,意思是早就留子一手了。怕我不放心,他又扯開衣服的一角讓我看了看,他的腰間綁著剩下的十根雷管。

我們試驗了一下,悶油瓶的那根繩子非常結實,潘子還是做先鋒,第一個爬了下去,下到鎖鏈上之後,他像單槓運動員一樣,掛下自己的身體,輕鬆地就跳到了下面的另一根鎖鏈上,這樣重複五六次,已經下去了十多米,給我打了個OK的手勢。

阿於他們的裝備比我們好得多,柯克帶上發散式的指引頭燈,把自己變成一隻移動的燈泡,第二個爬了下去,我們以柯克的腦袋為指引,陸續爬下廊臺,來到懸空的鎖鏈世界中。

不過鎖鏈的密集程度頗高,攀爬還是十分的方便,不論青銅鎖鏈設定在這裡原來的目的是什麼,反倒是給了我們這樣的人一架方便的梯子。爬得久了,各種動作都熟練起來,也掌握了一些竅門,大有蜘蛛俠再世的感覺。

如蜘蛛一般,十幾個人緩慢地向下,一路上並無突發事情發生,鎖鏈的牢固程度也讓我們歎為觀止。四個小時後,頭頂的廊臺已經變得很小,我們進入到了裂谷深處,已是我們在上面目力所不能及的範圍。那些在上面看不清楚的、掛著巨型鈴鐺一樣的青銅鎖鏈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

謹慎起見,我吹了一下蝙蝠哨,讓最下面的柯克和潘子停了下來,用阿寧的夜視望遠鏡向下看去,幽幽的綠色視野中,我看到那些掛在鎖鏈上的東西,原來都是一些吊死在那裡的死人,一條黑色的頭髮般的絲線從他們後頸深處延伸出來,掛在鎖鏈上。看數量,底下的鎖鏈上密密麻麻,幾乎無法盡數。

汪藏海的龍魚密文中透露出,我們所遇到的那種在空中飛行時候看不到、只有在落地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人頭怪鳥,喜歡將獵物掛在枝頭上風乾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