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上前,趙彥扭頭往懷中人的背後看去,女人肩胛處一個鮮麗的印記赫然在目,他不由得愣住了。

海棠沒留意到陵王怪異的臉色,很是小心認真地上著藥。

趙彥雙目轉動,眸色落在了女子的臉上。難怪自己會覺得這張臉有幾分熟悉,竟然是她……一個深埋在自己心間多年的人。

他以為自己早就把這奴才給忘了,然而,只一個印記,就把拉回了記憶中的場景。

他還納悶,這女人明明長相可人,然而在自己出徵前,她卻從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之。

現在得知她就是那奴才趙福,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也就是她,才膽敢一個人孤身往深山裡闖……還帶著倆人的兒子。不怕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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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刺激著她。

許衛秋痛呼一聲,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放大的男性的臉孔,她被嚇了一跳。

背後的痛感再度傳來,扭頭一看,見海棠正在給自己上藥,此刻的自己衣不遮體,模樣著實難看。偏生坐在跟前的男子是自己丈夫。

她又不能怒斥其不要臉。

趙彥見其面露窘態,鬆開手站起來,淡言道:“我上京一趟,好生照料著你主子。”

“是!奴婢知道。”海棠連忙躬身應道。

話罷,趙彥看了一眼許衛秋,轉身離開了。

見他走遠了,許衛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望著海棠責怪道:“海棠,王爺在,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我上藥呢?”

海棠是滿腔的委屈:“是奴婢上藥上到一半,王爺闖進來的。娘娘,您到底去哪了?弄得滿身是傷的回來,知不知道奴婢們有多擔心嗎?”

許衛秋沒作解釋,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小世子只是受了皮外傷,不礙事。”

聽說孩子沒事,她這才放下心來,

昨日,她上了山,忙著採藥之時,卻聽到後方傳來一陣呼救聲,那是孩子的聲音,正疑惑在這深山野嶺怎麼會有孩子。

匆匆隨著聲音跑過去,當看到一頭野豬在攻擊自己的兒子時,她當真是連魂都被嚇沒了。

這小子一路跟著自己,她竟一點兒也沒察覺到。

野豬與趙譯靠得很近,她怕傷到兒子,備的弩也用不上,為了護兒子周全,情急之下她把自己送了上去。

她拼盡了全力與那野獸作搏鬥,最終從利牙下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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