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小屋子實在有些不同尋常了。

它的造型,莊嚴大氣,佔地面積在二十幾個平方米的樣子,沒有特別的裝飾,也不是飛簷畫棟特別好看,要形容的話,用古樸來講多少貼切些。

說這是一個道觀,有點過了,因為它實在有點小,從我的角度看,這頂多就是一個小亭子,可亭子就亭子唄,哪有這麼矮的,要不是眼睛有問題那這亭子應該高不過兩米。

拋卻那個寶蓋不說,四周的柱子和牆壁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左右,再看那石臺四周的入口處,全是一些斜向下的梯形結構,據我所知,只有地下室和古墓地宮才喜歡用這種向下延伸的特殊石階。

如果說,這種事情很奇怪,那,奇怪的地方遠不止這一種,在這低矮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準確稱呼的小亭子的四周,是空蕩蕩的一大圈土地,因為那亭子很小,這院子又很大,所以,一眼望去除了正中間那個茶碗一樣的小亭子之外都是黑黢黢的還帶不少很短的黑色樹幹的黑土地。

我看了一下,裡面的地面異常平整,肯定是讓人收拾過的,讓人很不放心的是,裡面一棵活著的樹都沒有,一根雜草都沒有,整個院子都像是被除草劑浸透了無數遍一樣寸草不生,我抱著樹幹看了一下,這地方應該是陳老爺子跟我說的四陰之地。

這種地方,很特殊,即便是最炎熱的夏天也時常是烏雲蓋頂霧氣昭昭,唯獨到了晚上卻晴朗的要命,也正因如此,在風水局上這種地方一直被認為是刑傷重煞的不祥之地,與奇門遁甲之中最為不祥的“死門”對應,活人住在這裡,不出一月必當橫死,可要是用來煉屍做法,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這地方真是用來養屍的?

我揉揉眼睛想看看那裡頭的具體情形,可怎麼看都看不太清楚,即便就在院子旁邊,仔細觀瞧還是有障礙,我以為是自己用眼過度眼睛的度數增加了,揉揉眼皮發現不是,將眼鏡摘下來看看,不是鏡片的問題,再看那空空如也的院子,還是一樣。

從顏色、光感、可見度上來看,它跟四周的環境都完全不一樣,有點突兀,可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想到這裡,我有點明白了,這地方應該被人下了陣勢,可能是這裡的主人有意為之吧。

不過這都沒有用,都什麼年代了還跟我玩這套,想到這裡,我在揹包裡一陣亂翻,一下扯出一個能夠拉出很長的單筒望遠鏡,這玩意是小胖的,跟我沒啥關係,因為用來看美女的時候比較方便所以經常帶在身邊。

將鏡頭對準遠處的半截亭子,我仔細看了看那個亭子邊上的臺階洞口,正在此時,那裡面突然走出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的年紀很大了,臉朝對面正拿著一個桶子往外走,她穿著一個黑色的很誇張的像是“雨披”的那種東西,帽兜兒遮住臉,只露出邊緣處的幾綹兒白髮。她沒有抬頭看我,看她駝背的程度她也抬不起頭來,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西方神話裡那醜惡的老巫婆,可旋即想想,又覺得這種想法太不人道了。

等一等,她拿的什麼?

將鏡頭轉向那個老太太的右手,我發現她那縮在袖管裡的手正掐著一個半大的水桶,那水桶是鐵的,比裝色拉油的那種油壺還要小一圈,因為角度問題我也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看那水桶一點都不晃動的樣子,想來不是很輕。

嘶。。。。。。這人是誰啊?難不成,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白眉道長還僱了一個人看管這裡?

心念於此,我將望遠鏡擰了兩下,一邊注視她的行動一邊撥開糖衣放了一塊口香糖在嘴裡,可還沒等我將那糖衣塞進口袋呢,那老太太突然動了一下,可一動,我就緊張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