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體邁又沒什麼本事,你們不會帶我過去,我去了也只會給你們添麻煩。我做學問做了這麼多年,早就變成一個只會在辦公室裡研究問題的老頭子了,別的線不管,先看看這棺槨上面的文字的內容再說吧,我相信,只要給老夫一點時間,我就能將這段不為人知的歷史翻出來。”

老頭兒說著,頗為自信,我點點頭,又問:“那,您可不可以跟我說說棺材上面那些文字的意思呢?我知道完全破譯這東西需要很多的時間,但是,以您的造詣來說,想要知道那上面大體說了些什麼不是特別難吧。”

“呵呵,你小子不用奉承我的,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都清楚,跟你說句實在的,這上面的文字艱澀難懂,遠不是那些曾經佔據主流地位的大篆小篆可以比擬,即便給我一些人手,也需要不少時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應該是非正常死亡,你看看這個棺材就知道了。一整座棺材被死死封住,還要留出一個拳頭大的孔洞來,這不是跟傳統說法裡的‘入土為安’背道而馳嗎?以我的見識來推測,這孔洞應該是用來跟外界溝通聯絡的,要不,裡面的東西透過這個孔洞來攝取外界的東西,要麼,外界的東西透過這個空洞聯絡裡面的傢伙。要是結合一下陸離這小子的說法,這裡頭關著的,可能真是一個上古邪靈呢!哎呀,說起來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記得,是在解放初…期那,天下未穩,那還是盜墓賊最猖獗的那個時代呢。那時候盜墓賊裡頭南北對立,掐架掐得很兇很兇,北派的人煉了一個屍王封在一個銅皮的棺材裡,一不小心踩過界了,南派的人不知道他們抬的是什麼,在鬥毆中不小心將那棺材裡頭的東西放了出來。據後來人講,當時從那銅棺裡頭躥出一個無頭屍王,見人就殺,一口氣將裡面的人全都弄死了,等別人發現的時候,整個驛站屍橫遍野一個活氣兒的都沒有。連南北派的兩個大頭目都沒能倖免,一下子就搞得天下大亂。我覺得,這棺材裡頭的東西,跟那種屍王應該不是一類,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裡頭的東西就不是用來跟人掐架的秘密武器,畢竟,尋常人等遇上這種東西很難應付得了的。說那麼多也沒用,歸根到底還是要先破譯上面的文字才能將上面的事情說清楚。”

“也對。”點點頭,我說。

“可是,這東西要真是那個神秘部落裡頭流出來的,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河床裡呢?難不成,在之前那若干年裡這東西一直躺在河床底下被河水浸泡著?”小胖說著,十分詫異,這時候,我那個一直沒怎麼接茬兒的師兄突然接過話來:“這個不用懷疑了,你看那棺材上面的金漆都快要腐蝕沒了,就知道,這東西儲存的地方不會太乾燥。再看那棺槨上面的銅鏽的顏色就能知道,這棺材肯定是泡在水裡泡出來的,你們不是考古的,所以不清楚,其實,地理環境的不同會在青銅器上留下不同的痕跡,差別很大,最明顯的就是顏色。你們看看,這種顏色,這種紋絡,肯定是在水裡泡出來的,最少,也得有個幾百年了。我說的沒錯吧,孫教授。”

“沒錯。”老頭兒聞言,點點頭,旋即轉過身來對小胖說:“這棺材啊,肯定是在水底泡了很久了,這個不用懷疑,只是,這裡頭的東西為什麼還沒有被泡爛很難解釋,可能,你們這些捉鬼的和我們這些搞科研的持兩種態度,但是,我們應該可以在一些地方達成共識,就比如,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小胖不太明白對方要說什麼,皺眉問道。

“洪水啊。”那老頭兒說著,呵呵一笑,旋即也在地上撿起兩塊小時候放在手裡把玩起來:“既然把屍體藏在棺材裡,那這棺材就不會露天擺放,而據我所知,在咱們這片區域裡還沒有天葬和樹葬的習慣,也就是說,這棺材是埋在土裡的,好了,既然這樣,那就有兩種情況,一種,最常見,這棺材埋在土層下面,這和幾千年來的傳統文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