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倉內現在還有一萬石糧食,另外我還有兩千心腹士兵可以召回,我已經派梁金輝去東海島召兵並起兵器。我想突襲隋軍大營。”

韓治水呵呵笑了起來,“使君現在可是東海郡太守。對付張則浩還需要突襲嗎?”

孟海公有些醒悟,“你的意思是說——”

韓治水緩緩道:“既然使君要走,就不妨再擺一次鴻門宴,請當地士紳名望來作陪,相信張則浩一定會來赴宴。”

“那軍隊呢?”

“軍隊更容易對付了,交給我去做。小事一樁。”

孟海公將信將疑,不知道韓治水的葫蘆裡賣什麼藥,韓治水笑著低聲對他說了幾句,孟海公頓時恍然大悟,連聲讚道:“高!真是高明!”

朐山縣北城外靠海邊有一座墟市。主要是賣海貨,魚、貝、海菜等等海產品應有盡有,另外還有山貨野味等物品交易,每天天不亮,大量漁船將剛捕來海貨在這裡卸船,各地商人紛紛趕來購貨。

這天天不亮,十幾輛牛車緩緩從軍營方向而來,為首牛車上坐著一個四十餘歲的男子,他叫陶通,是東海駐軍的一名後勤旅帥,主管伙頭兵,也就是伙伕頭子,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買菜進貨,和墟市裡的人已經很熟悉了。

當然,他也可以讓墟市商人直接送貨去軍營,但那樣沒有親自上門油水足,而且每天商人上門,會被人看見眼紅,奪走他的好處。

“喲!陶爺來了!”

“陶爺早啊!”

墟市裡的商人們巴結地向他打招呼,這讓陶通很受用,這也是他願意來市場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時,他來到羊店門口,今天是和羊店掌櫃結帳的日子,也是他油水落袋的日子,剛到門口,羊店掌櫃立刻迎了上來,“陶爺終於來了!”

“楊掌櫃等急了吧!今天正常結帳,另外我還要五十隻羊。”

“羊有,在後面羊圈內。”

陶通一揮手,讓手下跟隨羊店的夥計去抓羊,他自己則快步走進房間裡,剛走進房間,卻見房間坐著一名中年文士,陶通不由一怔,掌櫃在身後低聲對他道:“這位韓先生是專門來找陶爺的,好像想和陶爺做筆大買賣。”

陶通好財如命,聽說有大買賣,他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韓先生想和我做什麼買賣?”

中年文士擺擺手,將手下把門關上,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中年文士取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緊接著又取出一錠,一共取出五大錠黃金放在桌上,頓時金光閃閃,照得陶通眼睛都紅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猛咽一口唾沫。

“這裡是五百兩黃金,事成之後,我會再付五百兩。”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他看出陶通已經上鉤了,和傳聞一樣,此人見利忘義,嗜財如命,事情就好辦了

黃昏時分,朐山縣城最大的東海酒樓內,數十名賓客濟濟一堂,大多是東海郡的豪門望族,他們今天特地擺宴為太守孟海公踐行。

儘管所有人的口中都表現出了惜別不捨之意,但事實上,孟海公這個強盜頭子被調走,沒有人心中不高興。

連駐東海郡的虎牙郎將張則浩也被請來。

大堂內熱鬧異常,眾人推杯換盞,互相敬酒,喝得興致盎然。

孟海公坐在二樓靠窗處,他舉杯對身邊的張則浩笑道:“我從京城那裡得到訊息,東海郡的繼承太守可能是裴矩女婿李德武,張將軍以後可要和此人搞好關係,前途無量。”

張則浩雖然是大將,卻不善飲酒,被勸了幾碗酒,舌頭有點大了,他口中含糊不清笑道:“和這些文人打交道,不痛快!我還是願意和孟使君打交道。”

“我也希望和將軍在一起,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為我們這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