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一條通緝令隱姓埋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像如今這種瀟灑快意的日子,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所以在撤離之前,下了一道足足讓他後悔了幾年的命令。

儘管不知道那個令開州大部分官員咬牙切齒的舉報者是誰,但這並不妨礙孫找幾個洩的物件,尤其是在這次事件中得到好處的人,既然濮水幫已經完蛋了,那就讓那些得到好處的人為濮水幫陪葬吧!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上面這次肯定是要收拾濮水幫了,就連他們的大靠山王華也擋不住,儘管王華並不準備放棄濮水幫這股好不容易培養出來勢力,但也只准備安置一部分人,而且還是安置在不同的城市中,至於濮水幫的其他人,就只有各安天命了。

以濮水幫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只要落到警方手裡,最輕的也要坐十年大牢,而像孫這樣的高層人物,只要被警方抓獲,連死緩也不用考慮,絕對沒有活路可走。

最讓孫感到窩火的是,就因為他在第一次見到王華時,因為不知道王華的真實身份,曾經頂撞了王華幾句,還習慣性的帶了兩個口頭禪,結果那小心眼兒的公子哥竟然就記在心裡了,這次濮水幫的大小頭目,除了孫之外,其他人都被王華留下了,唯獨不要孫,就連李航幫孫求情也沒用。

既然已經沒有了活路,那就乾脆在臨走前再痛快一次,讓那些濮水幫的仇人也別想好過,順便給王華那個公子哥兒製造些麻煩。

在這次事件中得到最大好處的人,無疑是市委書記劉玢了,但劉玢可是住在市委大院,那地方可不是隨便闖的,孫雖然莽撞,也知道報復劉玢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是以最近那一批被平反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孫的報復物件。

祝漢翔就是上次被平反的人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在警方這次平反冤假錯案的宣傳中做為典型案例,被排在第一位,就是因為祝漢翔的問題,才迫使李航不得不逃離開州,孫自然不會放過,還有那些率先將這件事捅到網上的教師,不讓這些書呆子付出沉重代價,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只是孫卻不知道,他竟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那個讓開州市不知道出動了多少人力,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的舉報者,只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晚上十點,濮水幫總部浪淘沙洗浴中心內,剛剛開業了幾天的浪淘沙今天又停止營業了,就連那些與濮水幫成員有著親戚關係,但並不屬於濮水幫成員的職工,大部分也被趕了出去,濮水幫那些被王華留下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如今還留在浪淘沙的,就只有被王華放棄的孫等人。

浪淘沙內部的自助餐廳內燈火通明,除了在餐廳正中的一張桌子之外,其他的桌椅全部被雜亂了仍到了牆邊,在唯一的那張桌子上,堆滿了一捆捆板磚大小的百元大鈔,全是從銀行取出的十萬一紮,沒有拆捆的鈔票,孫紅著眼睛指著一群黑衣人大吼:

“兄弟們,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說,桌子上這筆錢,是大頭哥送給大家的路費,每人二十萬,以你們的身家,有這二十萬不多,沒這二十萬也不差什麼,但是!這些錢可是大頭哥的全部存款,大頭哥覺得這件事對不住諸位兄弟,讓我把這筆錢分給你們,我他媽卻認為你們不配拿這些錢,有人把大頭哥害得這麼慘,如果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拿了錢就走,那我們成什麼了。”

孫猛然一揮手,指著大門吼道:“濮水幫落到今天這種局面,都是舉報那個王八蛋給害的,咱們這一走,豈不是太便宜這個王八蛋了,反正這次咱們肯定會被通緝,那咱們就玩一把大的,我不知道誰是哪個舉報的王八蛋,但我知道,這個王八蛋就在這次翻案的那些人裡面,我的意思是在我們跑路之前,這些傢伙一個都不放過,如果你們那個不想給大頭哥報仇的,我也不會強迫你們,現在拿一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