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洗乾淨的血跡。她輕嘆一聲,溫聲道,“你也乏了,先下去歇歇,有什麼事兒等老爺回來再拿主意。本夫人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做不了爺們兒的主。”

荷花一聽急了,膝行幾步,一把抓住芬嬤嬤的裙角,“求求夫人在總管面前多為奴婢美言幾句,奴婢為夫人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芬嬤嬤對她逾矩的行為並不惱怒,而是耐心的聽完。

“你先下去吧!本夫人也該拾掇拾掇進宮伺候老祖宗用晚膳了!”

荷花鬆開手,跪著向後退了兩步,以免擋了芬嬤嬤的路。

芬嬤嬤對她如此知機的舉動十分滿意,讚賞的衝她笑了笑,揚著頭邁步離開。

地宮。

公孫止朝了一面之後,派人送來了飯菜給藥之後,就再沒見著人影。

商無瑕胡亂吃了幾口,就幫著昭雲洗傷口換藥。

因為昭雲傷在後背,得露出整片白皙嫩滑的脊背才行,所以他做這些的時候,是不允許越人跟戰五看的。

昭雲趴在石床上,忍著疼痛,無比想念她的平安扣,若是有它在,這點小傷,不消一時三刻就好的利利索索,哪用受這麼大的罪。

昭雲若是知道她的好寶貝被荷花偷了去還不止,還殺了忠心不二的菱角,只怕她拼死也得把荷花碎屍萬段。

“嘶——”商無瑕洗傷口的手重了些,昭雲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

“疼?”

“廢話!”

商無瑕沒再說話,面對昭雲那白嫩的脊背,溫涼滑膩的觸感,他很難不心猿意馬,忍不住偷偷聯想那覆在昭雲身上的粗麻被下,是怎樣柔軟嫋娜,不盈一握的腰肢。

商無瑕深呼吸幾次,努力穩定心神,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專心些才行!

背對他倆做的闆闆整整的越人跟戰五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侯爺再讓他們鼻尖貼著牆站著,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瀰漫在商無瑕跟昭雲之間的空氣溫暖曖昧。越人跟戰五那裡則是冰冷小心。

身處同一間石室,卻是兩個天地。

昭雲也覺出她跟商無瑕自從被關在一起之後,彷彿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現在,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商無瑕沉重的一呼一吸時的熱氣噴在她果著的脊背,引得她心尖兒癢絲絲的,想撓又撓不著,難受的要死。比她受傷的那塊兒,還難受!

這感覺,還真是古怪。

“喂,你說公孫止到底能不能放了咱們!”昭雲抬頭,衝著身後的商無瑕說道。

她稍微一動,牽扯了背上的肌肉,那就像是在商無瑕熊熊燃起的心火上又加了幾把乾柴,惹得他身下一陣燥熱。

“別動!”

“沒動!”

“別說話!”

“說話還不行了?”

“說話行,別動!”

“我沒動啊!”昭雲一著急,忘了上半身什麼都沒穿,身子翻過來跟商無瑕對視著爭辯。

商無瑕趕緊別開眼,臉紅的像是塊紅布,跺著腳焦急說道,“你……你別動!”

昭雲低頭一看,臉更紅,趕緊趴好,“你,你看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見!”

兩人心知肚明哪能一點也看不見,可誰都不戳破。

戰五跟越人不知道他倆在背後到底看見什麼了,想問又不敢問,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

商無瑕幫昭雲清理好傷口,從藥瓶裡挑出藥膏,修長的手指像是在撥弄這世上最名貴的古琴,輕柔的呵護著指下那吹彈可破的細滑肌膚。隨著商無瑕的動作,昭雲臉上那兩酡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脊背,一大片粉白,不斷衝擊著商無瑕的視覺。

終於,藥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