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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巍見老者面帶微笑,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不錯的。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開口的話,說不定不用捱罵,就能夠促成他看病的事情。於是他連忙湊上前去,看了眼書桌上面那幅墨跡未乾的字,笑呵呵的誇讚道:“爺爺的字,真是越寫越好了。嗯,不錯,真是不錯……”

孫老爺子抬手就在孫巍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又懂什麼書法了?少在這兒裝模作樣的發表評論!”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仲也走到了書桌旁,看了眼孫老爺子寫的這幅字,點評道:“這幅字的確是寫的不錯,已經得了七分張旭狂草的真諦。尚差的三分,並不是筆力的問題,而是心境的問題。”

以張文仲在書法上面的造詣,自然是能夠一眼就看出孫老爺子在這幅字上存在著的問題。孫老爺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也懂書法?”

張文仲謙虛的答道:“略懂。”

孫老爺子又問道:“懂張旭的狂草嗎?”

張文仲的回答還是兩個字:“略懂。”

孫老爺子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張文仲。所以他再次問道:“能寫幾個讓我看看嗎?”

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點頭答道:“可以。”

不用喊,潘文濤就將書桌上面,孫老爺子的那幅字給收了起來,同時鋪上了一張嶄新的宣紙。

張文仲從筆架上面取下了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汁。微眯著眼睛沉吟了片刻,方才是提起筆來,在宣紙上面筆走游龍的狂書了起來。從頭到尾,一氣呵成,沒有一次停歇。

就在張文仲下筆之際,孫老爺子的眼睛就睜得老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會驚擾到了張文仲。直到張文仲將毛筆擱回了筆架上之後,他方才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由衷的感慨道:“好字!好狂草!好傢伙……”

站在一旁的孫巍,雖然是看不出這幅字到底好在哪兒,究竟是有多好。但是孫老爺子的反應,卻是讓他倍感驚奇:“張哥,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我爺爺可是看過不少書法名家,現場寫字作畫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震驚,真的還是頭一次!”

孫老爺子看了看張文仲,又看了看孫巍,笑著說道:“小兔崽子,這位是你的朋友吧?真是沒有想到呀,如此的年輕,居然就深得了張旭狂草的真髓。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今人勝古人啊!小兔崽子,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介紹介紹。”

孫巍連忙笑著說道:“瞧我,居然忘記給你介紹了。爺爺,這位是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我的恩人……”

“他就是治好了你腦癌的那個醫生張文仲?”孫老爺子驚訝的看著張文仲,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的年輕。更沒想到,你除了醫術精湛之外,居然還精通書法!不錯,你真的是很不錯!”

在讚了張文仲幾句之後,孫老爺子瞄了眼孫巍,說道:“小兔崽子,你這次將張醫生給請到京城來,是想要請他替我診治頑疾吧?”

孫巍有些尷尬的說道:“爺爺,你都猜到了呀?”

孫老爺子笑了笑,也不理他,只是對張文仲說道:“張醫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這個病,曾經也找很多的醫生給瞧過,都是束手無策。所以……”

張文仲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每個月的月中,你都會感覺到心臟處出現壓榨性的疼痛。但是經過心電圖等一系列的檢查,你的心臟及其它身體機能,卻又都是正常的,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便是在壓榨性疼痛出現之際做的檢查,結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