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他以為派出所是他們家開的,不去!”

“嬸子也說了,不讓我去,就算是去了也沒有用,我聽說刑事案件不會撤銷的。”

“不要管他們家的事情了,容容,不同的人,要不同的對待,有的人值得你對他好,有的人不值得,其實,你的心思我再明白不過,但是,鄭明安和鄧勇不一樣,相信嫂子,和他生活在一起以後,你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

周蘊詩湊近了塗晶晶,摸摸她的臉蛋,“這孩子很乖,也很懂事,等她長大了,會理解你的。如果你和她留在老家的話,等光光結了婚,叔一走,你身邊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那時候你就知道這世道有多艱難了,不說別的,貝貝前些天發燒,你哥不在,我也在單位值班,媽一個人帶著孩子,半夜揹著孩子到了醫院,我到家的時候,媽還沒回來,嚇了我一跳,容容,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當然的那樣,沒有經歷過,你不會知道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有多艱難,我們單位有個醫生,因為長期兩地分居,倆人離婚了,孩子歸她撫養,男方每個月付生活費,從孩子兩歲到現在,這孩子已經上了小學,當中有多難,你能想象嗎,她是農村來的,當初上大學家裡就花了不少錢,現在她工作了,每個月的工資要分為三份,給老家一份,孩子上幼兒園,平常過日子,哪樣不花錢,我們都同情她,儘量不讓她上夜班,容容,那樣的日子,不是日子,是熬,你懂嗎?女人的青春本來就只有幾年,錯過了,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霍容點點頭,視線卻盯著女兒不肯挪開,嫂子的苦口婆心,她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是,心裡的那道傷疤,永遠都會留在那裡。

過年這幾天,霍容基本上都留在家裡,幫著霍老太太帶孩子,塗晶晶和貝貝玩得很開心,貝貝很粘她,晚上非要拉著姐姐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初夕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餃子,看春晚,外邊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鞭炮響,自從開始禁放鞭炮以來,京城的年味似乎不那麼濃了。

霍老太太準備了兩個大紅包,等著明天一早給孫子孫女發紅包。

看了一會兒電視,塗晶晶覺得困得厲害,打個哈欠,靠在了媽媽身上。

“晶晶,你困了嗎?”

塗晶晶點點頭。

貝貝搶話,“貝貝困困。”

霍毅哭笑不得,點點兒子,“姐姐說困你也困,你剛才不是還挺精神的嗎?”剛才貝貝在地上折騰,樓下的馬阿姨找上門來了。

一家人緊著跟人道歉。

霍容幫著塗晶晶洗了澡,給她換上睡衣,陪著她去睡覺。

這時候,鄭明安的電話來了,霍容來接電話。

鄭明安告訴她,初四的時候來接她。

兩人聊了一會兒,霍容發現家裡人都不看電視了,眼睛盯著霍容直笑。

霍容壓低聲音說了兩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蘊詩打趣,“媽,我現在可知道什麼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了,瞧瞧,剛回來幾天啊,就有人惦記著了,初四就來接啊,要我說,乾脆初二來得了,初二我也不回孃家了。”

霍毅搖頭,“那可不行,初二不去,姥姥會想的,他們來他們的,我們去我們的,我這就跟明安打電話,讓他初二來。”

霍毅笑著撥通了電話,鄭明安聽說讓她初二去,轉頭看看盛舒玉,問了一句,盛舒玉笑道:“有你哥在呢,我們沒事,初二去就初二去吧。”

兩人在電話裡說好,霍毅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臥室躺著的塗晶晶聽得一清二楚,往常過年,舅舅總會在年前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到京城來過年,初二的時候,她也跟著舅媽回孃家,她的紅包,絕對不少於弟弟。

這一世,改變了很多,姥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