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他惡毒犧牲只能是傷了自己,又拱手把這個女人送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這輩子,他可以和任何人爭女人,唯獨不能和他的七叔公爭。

唐寧自己意識到這一點,他漸漸和我疏遠,幾乎不再和我說話。

夜裡,我躺在床上翻騰,唐染睡了又醒了,隱約聽到我嘆息。他冷哼一聲問起:“怎麼了?唐寧的傷已無大礙,還剩下五個月,你在想怎麼逃離唐家堡嗎?”

臭男人,笑什麼笑(2)

是啊……

一晃眼,一個月——唐寧的傷好了大半,唐染的傷已經痊癒,可是唐寧在這段時間和我說的話,還沒有以前一天說得多。

“唐染……你說我是不是禍水?”

那一頭,沒有聲音,過了很久——男人突然失了他原本的冷漠風度,放聲笑了出來!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笑!笑什麼笑!”

案頭的燭火已經燃盡,黑暗裡,男人的笑聲放肆地沒有停歇,我抓起身後的枕頭,狠狠砸了過去,唐染長臂一伸,把我投去的枕頭抓在了手裡,一用力又投了回來,力道很大,枕頭砸中了我的身子,把我彈倒在了床上——

唐染說:“睡你的!”

“我問的那句話很可笑嗎?”

唐染只說:“你只要記得你現在還是本座的女人就行——想做禍水,等出了唐家堡再說!”

“……”

王八蛋的,你也不想想,我原本多麼親密的一個朋友就這麼化成氣泡了……害我每次走在路上看到唐寧,他都刻意躲著我,好似我身上有倒黴蛋一樣。

唐寧的意外和他的單戀,我慢慢也在其中清醒:難道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嗎?為何非要把自己陷得很深,這又是何必,就好比我對燕行雲——我也可以試著從裡面拔身出來,他有他的白若蘭,我可以有我的如意郎君,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了自己還留著屍骨掛在樹上曬乾屍!

沒有燕行雲……我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去唐染那裡……

唐染說:“快睡,明日去刑堂,堡中的一些事情唐審都會交代給你。好好做你的‘管家’。”

我抱著枕頭趴在床沿,問他:“唐染,你不怕我做第二個唐燕出賣唐家嗎?”

“你圖唐家堡什麼?”

“嗯……我覺得好玩。”

“你可知唐家堡無論是本家還是外戚都在江湖上追捕唐燕?!”

“這個……”倒是不知道,我問起他,“抓到了那位謀反的大叔,你們會怎麼處置?”

他是毒君,你是毒婦(1)

“交給刑堂,嚴刑逼供——再處以極刑。”

唐染的口吻:就是說出賣唐家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這個家族有太多變態的規矩,這就是其中之一。

我又好奇地問他:“那麼……如果是唐門裡自己人犯錯,會怎麼樣?”

“輕則進刑堂大牢,重則——殺。”

“有必要嗎?那些都是自己的親人,唐審能下手嗎?”

“所以……身為刑堂堂主必須六親不認。”唐染說這話,連他自己也包括進去了。

他身為唐家堡的主人,更應該毫不留情,好讓所有人都畏懼他。

這一夜的笑,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我,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放縱地在我面前大笑。

禍水,在他看來,把我放出去才會危害人間,鎖在唐門這一塊小地方,他絕對有信心把我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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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位名份上的主母擔起了唐家“管家”的職位。

張羅著什麼東西缺了該買,什麼東西閒置的該送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