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我沒來得及解釋,雷晉又說得輕聲:“一個姑娘家行走在外換了男裝才方便,唐姑娘,我,叫雷晉。我先行一步,天凌山莊再見……”

我尷尬地一抽嘴角,恩恩啊啊地支吾了兩聲。

男人的眼中多的是憐愛的神色,雷晉最後瞅了我一眼,微笑著轉身下樓,走兩步一回首,衝我一點頭——

這樣的男人八成又是一棵發芽的情種子。

英雄難過美人關,昨日他在門口聽著唐葦和自家妹妹在屋裡打鬥,他正惱怒,不經意的一轉眼看到和唐寧在一起的我。

不施粉黛的佳人,嬌小的身子不是個孌童而是個地地道道的女子,面容姣好的女人就在他不遠處,他的春心也開始蕩了,雷晉想得很簡單,他誤會我是唐家的姑娘,跟著自家的哥哥出來玩,就如他們兄妹倆一樣。

他沒想到的是,我戴著唐家主母的帽子,是他萬萬碰不得的女人。

我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心,更打亂了他的計劃。

我目送著男人離開清風酒樓,外頭的馬隊啟程了——

我身後的門開啟了,唐寧出來問我:“奇怪,他走就走了,怎麼還來說這樣的話?”

雷晉說他要走,這樣的客套話在屋裡的唐寧和唐葦都聽見了,至於那幾句悄悄話,他們沒聽到,所以感到好奇。雷晉來像唐家的男人道別是假,他是故意來找我說話的,就連其中的曖昧也盡在言語間。

我聳聳肩:“不知道——”話音剛落,屋裡的那位撞了出來,擦過我和唐寧的肩頭,急匆匆地往樓下去。

“唐葦!你去幹什麼?跑那麼急不怕摔死啊——喂,你去追雷家的小姐嗎?”

縱情糜亂的男歡(1)

唐葦猛一回頭,一雙熊貓眼瞪著我:“誰要追不男不女的啊!我出去幫你催催,你的那套衣服好了沒有!”說完了,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唐葦沒有說反話騙我們,他是真的出門裁縫鋪幫我催我的衣服,而不是去追雷家的人。

到了下午,他捧著我的新衣回來,也不許我多看一眼,直接把衣服丟進了我懷裡,他自己扭身,去箱子上取了包袱。

我驚訝道:“你做什麼?”

“打包袱——我們也去天凌山莊!”

唐寧掐指算了算:“十一叔,還早吧,我們到天凌山莊五天時間就夠了,我們還能到處逛逛,玩他幾天呢——”

“那你走不走啊?!”唐葦沒好氣地吼著。

我抬起手肘,捅了捅唐寧,衝他意味深長地輕佻眉目——唐寧不傻,他一琢磨,不禁長長的“哦”了一聲。

對,就是那個道理。

唐葦的小玩具滾掉了,滾去一個小洞,他喜歡那玩具,也迫不及待地追去——

難怪急著幫我拿了衣服呢,他這不是為我著想,是為他自己追妞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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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山莊。

夕陽西下,殘餘的血紅之光斜照在大地上——餘輝落在樹葉的頂端,用大自然的色彩換去了初春嫩葉的綠色,取而代之的……是像血一樣的猩紅,尤如初春的楓葉一樣紅透。

身子高大的男人穿著僕人的衣服走在長廊下。

偶爾有急匆匆的家奴走過,他們問起他:“大個子,看到少莊主了沒有?”

大個子連忙搖搖頭,擺擺手!

有人就說了:“唉……你怎麼問這個啞巴呢?問了他也不能說話。”

家奴哀嘆一聲:“莊主正在找少莊主呢,都這個時候了,少莊主會跑去哪裡?”

幾個家奴左右環顧了一下,無果。他們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