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這一句話,是我喊的。

幾百雙的眼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素裝的嫩小子,我換了男裝最難掩的是嬌小的身子,長髮盤起,臉蛋露得更清晰可人。一看就是做孌童的料兒。

我在九王爺面前伸手:“九王爺,可有防身的匕首之類?我和王爺跟著你遠赴沙場,總要有點防身的東西。”

錦秀詫異地喚我:“愛妃,你想幹什麼?”

我沒理他,手還伸著呢——

段東復看不懂了:“本王給你們弄馬——你卻要匕首?”

“王爺沒有嗎?”

“有!”他從鎧甲裡摸出了一把鑲金帶銀的短匕,拍到了我的掌上,刀鞘上尚有餘溫。

段東復說:“拿去——這是本王首戰大捷先皇御賜的翔龍匕,本王把它借給你。留著‘防身’吧。”

段王爺的字裡行間都是諷刺:一個“借”字,一個“防身”的詞。

他在戰場上身經百戰,可惜,有一點他絕對不知:千萬別小瞧了女人。

段錦秀聽得這話,本就陰沉的臉更黑了!

“段東復!你別太過分了,欺負本王就罷了,你還欺負本王的愛妃!”

“喊本王大將軍!”

“你——你欺人太甚!”

錦秀哼哼著,他正要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我拽住了他,拉著他往回去馬車那裡!

“紅雪!愛妃——”

愛妃給本王長臉(1)

我頭也不回,帶著他走到馬車的馬匹旁,手一震,匕首因內力而出鞘,犀利的一瞬即逝,馬車架子和馬鞍上的綁繩“啪”的一下應聲而斷。

馬車上的車伕是錦王府的家丁,他見狀,忙不迭低呼一聲。

我扶著馬鞍蹬腿坐了上去,低身遞手在段錦秀面前。

他看傻了眼,一瞬間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看了看我的手掌,不敢遞手過來,傻傻地張嘴看著我。

我笑著,清風如沐,攝去了他一半的魂魄——

“王爺,和紅雪共騎一騎,如何?”

他似乎想透了,明白了——嘴角一鬆,落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這一幕,可以成為傳世的經典畫作了:

同樣美貌傾城的男女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難掩他們的美麗,一個在馬背上遞手,另一個伸手搭上,他們臉上的笑容能化開千年冰山。

段錦秀由著我拉他上馬,他坐在我的身後,笑臉擱上了我的肩頭,在我耳邊欣喜的低喚一聲:“愛妃……”

我回他笑臉,牽上他的手和我共拽馬韁。

我驅馬前去,走到呆愣的九王爺面前,面上的笑容不隱——

我說:“九王爺,可以啟程了。”

威風凜凜的男人皺眉,萬般無奈地乾笑一聲——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木訥半晌,段東復只給我這一句誇獎。

在他說話前,我回敬他:“我說過,我會保護錦秀。男人的戰場可以不用女人上去,但是……女人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是‘大將軍’你做夢也想不到的。”

“哈哈哈——”朗聲大笑的,是我身後的美男子。段錦秀的陰霾一掃,他高傲地一仰頭,回敬他的哥哥,“九皇兄,聽到本王的正妃娘娘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九王爺策馬上來一步,他的話差點把段錦秀從馬背上氣下來。他在說:“十四,你的女人比你像個男人——真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絕配!”

“……”

愛妃給本王長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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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一路往東去。

段東復要去接應他的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