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姜子牙身邊,朗聲道,“師叔,怎麼起這麼早啊?”

姜子牙聞言,唇角浮起慣常溫暖的笑意,“睡不著,出來走走,大戰在即,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啊|”

楊戩關切道,“那也不要太累了,我們都需要師叔的教導。”姜子牙點了點頭,沒看到一直與楊戩形影不離的黑影,奇怪道,“對了,怎麼沒看到哮天犬?”

楊戩聽到師叔提到小狗,眼裡滿是寵愛的意味,“昨晚他太累了,現在還在睡覺呢,我就沒有打擾他。”

姜子牙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你們睡在一起嗎?”

楊戩奇怪的反問道,“對呀,師叔,有什麼不對嗎?”姜子牙笑著搖了搖頭,轉開了話題,是他多想了吧,楊戩明明說的很正常,為什麼經歷了申公豹對他做的事,就感覺哪裡有些問題呢|

一片絢爛的花海,微風吹來,豔麗的紅色起伏,露出其間的一抹純白,一襲藍赤足走在花海中,直覺告訴他,那裡有他想要的,一隻手輕輕揚起,想要撥開花叢,看一看那人的模樣,但那人的面容卻是模糊不清的,俊美邪魅的容顏一片冰冷,花叢中的人坐起了身,溫柔和悅的聲音響起,“公豹,你又亂跑了。”

公豹?原來這是我的名字嗎|申公豹坐在那人身邊,明明沒開口,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的意味,“大哥,我沒有,我只是不放心你嘛|”

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頗有幾分無可奈何地聲音響起,“你啊,總是這麼有理。”隨著這句話,周圍的情形清晰起來,而他也看到了這個人的臉,溫軟如美麗的桃花都落在了那雙清澈的眼裡,紅潤的菱唇緩緩彎起,是他最喜歡的寵溺,奇怪,申公豹心裡疑惑,為什麼是最喜歡的呢?

場景轉換,山洞內,一堆火燃了起來,兩個青年男子正圍著火堆說笑,其中紅衣那個說道,“以後我定要習得厲害的法術,幹一番大事業。”白衣那個俊秀的青年笑的和暖,“那就祝你早日成就一番功業。”

紅衣那個開心的大笑起來,兩個人聊得很是投機,提議結拜為兄弟,遂捻土作香,叩首起誓,“今日我姜子牙/申公豹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兩人起身,對視一眼,笑容滿面,申公豹撥了撥火堆,取出一條考的焦黃的魚,燙的手心通紅也沒撒手,“大哥,吃魚。”俊秀的男子衝他一笑,剎那芳華。

一忽間,又變了景象。 桃花正盛,一個青山如素的男子擔著兩桶水從山腳下緩緩走來,那雙眸子似乎傾盡了春水的溫柔,直挺的鼻樑如精巧的工匠小心翼翼的雕琢,忽一陣春風起,枝頭淺紅深粉的疊次的桃花紛紛墜落。一瓣桃花悠悠飛起,落在他的鼻子上,紅潤的菱唇微啟,腮幫鼓起,俏皮的吹了一口氣,桃花眷戀不捨的飛起,落入草叢不見。

那看起來不過二十幾許的男子笑著搖搖頭,一步一步的擔著水走到水缸前,正要卸下肩頭挑擔,卻隱隱聽見獸吼,不禁疑惑的回頭看去,卻見一隻滿身花點的豹子向他緩緩走來,見他回頭就加快了腳步,矯健一躍,利爪向他頭上抓來。

他嚇得驚呼一聲,以袖掩面,等待著那必死的結局。卻聽見了一聲輕笑,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大哥,是我呀|”

那男子鬆了一口氣,嗔怪道,“公豹,你嚇死我了。”申公豹一身粗布紅衫,與男子稍顯瘦弱的身軀比起來,矯健強壯,他生的劍眉朗目,隆鼻薄唇。俊美的近乎邪氣,此刻他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孩子,“大哥,我學會了法術了,所以給你看看。”

那男子不知怎的下頜長出了長長的鬍鬚,此時正一臉欣慰的摸著自己的鬍子,申公豹一臉好奇,欺身上前,修長的手指抓住了那把鬍子,“這鬍子怎麼回事啊?”溫熱的氣息輕輕吐在男子耳側,男子有些不自在,搶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