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被秦王掌控,交州和揚州也有脫離朝廷的前兆。

現在好了,西邊的涼州也燃起戰火,據說金城兵馬意在更為富庶的司州,而不是荒涼的涼州各城。

皇帝李定邦的眼睛都紅了,幾天來沒睡過一個好覺,他想不明白一個問題,自己接掌皇位一來,算不上功業顯著,但至少保證了國泰民安,可為什麼會出現亂世才有的兵荒馬亂景象?

難道,自己的統治很有問題?

捫心自問,除了血影堂這件事之外,他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大家,更何況血影堂針對的是勳貴和官員,跟老百姓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可為什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大楚十三州里面有八個州燃起戰火,朝廷大軍竟然在三個方向上同時一敗塗地。

要知道大楚建國不過六十年,就算是軍力不能跟六十前比,卻也不至於淪落到誰都可以欺負的地步。

特別是小小邊城,人口不過數十萬,就敢帶著十萬人馬入侵大楚,是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大楚變成了誰都可以捏一下的軟柿子。

李定邦已經氣不出來了,因為這段時間生過太多的氣,自己都記不清楚有多少次,習慣了。

“為什麼金城大軍,能輕易突破我邊關防線?”他沉聲問道。

兵部尚書回答說:“前段時間朝廷多次抽調涼州兵馬,用於對付北面的萬神教,導致兵力空虛,所以才被他們鑽了空子。”

李定邦欲哭無淚,因為抽調涼州兵馬正是他本人下達的命令,下令的硃批摺子還擺在面前呢。

再看兵部的幾個大臣,眉宇間露出傲色,因為當初他們極力反對從涼州調兵,不管當時他們處於什麼原因,最起碼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

“可惡的金城人,前陣子剛跟我朝簽訂協約,成為友好鄰邦,為什麼這麼快就撕毀協定,如此的出爾反爾,就不怕遭天譴嗎?”李定邦罵道。

劉勳苦笑著上前一步:“陛下,在利益面前,什麼協議都只是一紙空文。只是我們沒有想到,小小金城竟然能派出十萬大軍,趁著我們無暇西顧的時候,在背後狠狠的捅刀子。”

皇帝也覺得很無奈,嘆氣道:“你說該怎麼辦?”

劉勳對自己的話很沒有信心,但該說還是要說:“派出使者,對金城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請他們不要與我們為敵,要是能夠站在我們一方就更好了。畢竟他們跟萬神教有仇,如果願意調轉槍口去打萬神教,我們就能多一個強大的助力呢。”

皇帝眼睛一亮,心道對啊,金城人的目的無非是趁亂佔點兒便宜,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一定會站在大楚一邊,對付共同的敵人萬神教。

他高興的一拍龍書案,說:“馬上派出使節,前往涼州與王泰極接洽,問問他有什麼要求!可以讓使者明確的告訴他,朕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他不能再與大楚為敵。”

滿朝文武全都高興起來,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只有一個人高興不起來,而且這個意見恰恰正是他提出來的。

劉勳抹了一把汗,心道金城王家父子既然會反叛,絕對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好處能打發的。派使者去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不以理睬,要麼獅子大張口。

……

蕭辰抱著飄飄,趁著夜色回到萬神教大營。

飄飄的傷勢幾乎沒有什麼好轉,小侯爺覺得在地下城那種環境,會讓人感到壓抑,對療傷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帶著她回來。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榻上,蓋上白熊皮的被子,然後把隨侯珠放在旁邊。

他胳膊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完全有精力留在這裡照顧飄飄。

因為隨侯珠的存在,以中軍大帳為圓心,空氣中的靈力含量增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