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ry眼角掃了眼地上的板磚,彎了彎左邊唇角,“想拿板磚拍我?”

阿輝低著腦袋不敢看他的臉,說:“沒……沒有,我這不是拿塊板磚在練手臂呢。”

阿輝自己傻,但那妖男又不傻,於是冷冷一笑,說:“行,就當你是練手臂,上車,脫了叫我看看你練得怎麼樣。”

說著就伸手要去挽阿輝。

阿輝趕緊撥開那隻手,急道:

“哎,別別……小哥,我早就不幹那個了……哎呀,也不對,其實我本來就不是幹那個的……那會兒是王哥忽悠我我才去了的……”

Larry不去管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心想現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傻大個總算是落到自己手裡了,可得把新仇舊恨都跟他算上。

“我不聽,上車!”他開啟車門命令阿輝進去。

“我不上……”

“上車!”

“不上……”

三番四次不聽話,Larry的大少爺脾氣就犯了,精緻的眉毛立馬豎了起來,他一把揪住阿輝的耳朵,兇道:“上不上?!”

“不上……就不上……郝健!郝健!快來幫我!”

一聽到郝健的名字,那人立馬知道個七七八八,頓時火大到不行,他對著阿輝的肚子就是一腳,那人哎喲一聲彎下腰捂住肚子。

隨後就被一頓暴打……

“我叫你跟別人聯手!叫你拿板磚!叫你不上車!”

阿輝其實沒那麼弱,相反,他長得人高馬大,肌肉比郝健還壯,身材跟小山似的,卻偏偏腦子有問題,那用郝健的話講就是:光長肉沒長腦子。

而Larry看著身板單薄,卻是個打架的好手,阿輝這會兒被比自己瘦小几個版子的小白臉打得是嗷嗷叫,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照常理,大個子打小個子有人來幫忙,但反過來的卻不同,圍觀的人沒一個上去幫忙的,最後看著小個子把打得鼻青臉腫的大個子塞進車裡揚長而去……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那倆人早走了。

郝健心裡愧疚,一直沒睡著,直到凌晨三點多,他聽見防盜門關閉的聲音就起身去阿輝的房間看看。

那被子裡鼓起一個大團,裡頭傳來壓抑的哼哼聲。

他把被子一掀,嚇了一跳。

“靠!你這是拍恐怖片呢。”

床上那人歪著頭癱在床上,歪著頭,臉上給打得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摻和了些幹掉的痂,可謂形容悽慘。

“兄弟,這都是那人打的呀?”

阿輝翻著白眼,“可不是……我現在都成豬頭了。”

“你當你過去不是……”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就是說這小白臉下手怎麼這麼狠……等著,我給你拿藥去。”

郝健替阿輝上藥的時候,阿輝說:“郝健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過去拍毛片那回上過一個小gay吧?”

“嗯,你還說你腦袋後頭那疤就是那人給打的。”

阿輝嘆氣,“唉,今天你叫我拿板磚拍的那小子就是他。”

第二章

事情要從阿輝一年前剛進城那裡講起。

阿輝本名叫錢光輝,父母都是農村人,原本想等老了把養豬的事業交給兒子,無奈他卻因為看多了《新聞聯播》對大城市產生了幻想,他決定去城裡撲騰撲騰。

剛來城裡那會兒,他找了好幾份工作,當過泥瓦匠、端過盤子、看過大門,最後因為突出的好體格和一張體校中專的文憑叫健身會所看上了。

有一回,阿輝正跟一個會員示範如何用槓鈴鍛鍊胸肌,後頭有一人拍了他一下。

阿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