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暗地裡專門處理“髒物”的國際組織,此組織會將這些珠寶鑽石轉換成資金救濟貧苦難民,是一個顯為外行人所知曉的竊盜集團——這也是夏葵會答應和董薰一起作案的原因,董薰從不會將這些竊得的財物中飽私囊,算是她狡詐個性裡唯一的可取之處。

但就在事過境遷的三個月後,她們收到一卷犯案全程被監控的錄影帶,寄信者的名諱還故意放大加框的印在信封上頭——不是別人,此人正是日後和董薰轟轟烈烈糾纏三百回合的解軒。過程如何她沒親眼目睹,甫考上師範學院的她正為終於擺脫鄰居加同窗十二載的董薰而歡欣鼓舞著,沒想到他們最後竟然結婚了,如果早知道這事件將是她日後苦難的開始,說什麼她都會死守在董薰身邊破壞他們。

“是啊,早知道……”夏葵喃喃念著。

“清醒點,我們在談的可是你的名譽。”解軒激她,知道她被她父親教得十分重視名譽。

夏葵恍惚的笑笑,懶得和解軒抬槓,啊……太陽暖烘烘的曬得人好舒服,可不可以在這裡睡一覺?

講這種八百年老掉牙的故事實在無趣,話題一轉,董薰問道:“要結婚的事對伯父說了嗎?”

“沒。”夏葵懶懶的回著,墨鏡後的眼皮已經決定相見歡,互擁而眠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董薰又問。

也緩慢的在腦中進行與董薰的問答,神經傳導還沒到嘴巴,解軒以他小偷的超敏銳神經察覺到身後大門口的動靜,微揚唇,“來了。”

“再說吧!”夏葵的唇瓣不太明顯的動了動,耳朵傳進解軒的聲音,蝸牛漫步的想著:什麼來了?

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腦筋?她以為這裡是牛肉場還是電子琴花車?穿成那樣來結婚,成何體統?

龍玄驥遠遠就看見那個顯眼的女人坐在法院臺階上,震驚的停下腳步,因昨夜睡不好心情壞,怒火慢慢在胸腔凝聚,生平第一次,龍玄驥有想抓人起來用力搖晃的衝動。

身旁的龍韜卻是與他完全不同的反應,他一看見夏葵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毫不掩飾的大笑出聲。

龍韜的笑聲毫無疑問是在替龍玄驥的憤怒煽風點火,他幾大步跨向夏葵,完全沒注意到解軒和董薰狡猾的退到一邊看戲去了。

“你這是在幹嘛?”龍玄驥指著夏葵的衣著大吼。

感到一股殺氣逼進,夏葵睜開墨鏡下的雙眼,但僅此而已了,她真的很懶得動,看到是龍玄驥,她更懶了,壓根兒沒去注意他莫名其妙的問話。而這樣的反應看在龍玄驥眼裡根本就是她存心漠視他的行為,氣得再度吼道:“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穿成這樣,你乾脆到華西街去討生活算了!”

慢吞吞的放下手,看了看他,語含疑惑的說道:“你幹嘛學我戴墨鏡?”在他鼻上也有一副墨鏡。

沒想到她會蹦出這樣的問題,他一時愣住。

夏葵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振作一下精神,看見剛走到龍玄驥身旁的龍韜,立刻開心的跳下階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他,“嗨!你也來了,我好想你。”

龍家父子倆皆為她的舉動紅了臉,只不過一個是驚愕羞窘,一個則是氣忿不滿多些。

“你……你……”龍玄驥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她那樣豪邁不羈的舉動真的讓他很生氣——她竟然抱他兒子,還說了那樣曖昧不明的話,她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

夏葵順了順龍韜的頭髮後,才有些不捨的放開他,然後轉向龍玄驥,很夠義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頗能理解的說道:“既然你我昨晚都睡眠不足,那我們最好儘快辦完結婚手續,好讓我們早點回去補眠。”說著,便牽起龍韜的手轉過身走向法院。

看著她健康漂亮的背部身段,龍玄驥愣住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