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顫動。“娘娘……”如意顫了聲看向皇后,皇后眉目一凌,尖聲道:“怎的,你怕了?”

如意連忙低了頭,“奴婢的命是娘娘給的,奴婢萬死不辭,可是萬一事情暴露追查到娘娘身上……”

皇后笑了笑,“千古艱難唯一死,本宮是個將死之人,怕什麼?”

如意低了頭,卻是臉上生起一片溼意,嘴唇哆了哆,終是什麼都沒說,“奴婢去安排。”

皇后點了點頭,如意撩了臉退了下去。

* * *

安逸伯府

王梓淇才回依蘭院,便吩咐了絲竹守在門外,誰也不許放進來。又喊了金珠和聽香二人拿了庫房的鑰匙,合著梓清一行幾人去了庫房。

“若姐兒,你真的看到過?”梓清仍不放心的追問著蔣雲若。

“四姨,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是真的看到了。”蔣雲若不悅的嘟了嘴,娘和四姨都怎麼了,只不過是一個盒子,都問了多少遍了。

梓清勾了唇角。“好,是四姨不對,等若姐兒把那盒子找出來,四姨帶若姐兒去客上居吃遍所有的點心。”

蔣雲若先前不悅的臉上立刻便有了開心的笑。

隨著厚重的一聲吱噶之聲響起,沉重的庫房門把啟開,王梓淇留了聽香

守在門外,囑咐道:“不管是誰都不許放進來。”

“是。”聽香也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乖覺的守在門外,一雙靈活的眸子四處張望著。

金珠點亮手裡的燈籠,引了三人往裡走。

“若姐兒,你過來。”王梓淇喊了蔣雲若上前,指著那按類分陣列有序的箱籠什麼的說道:“告訴娘,你在哪看到的。”

蔣雲若往前幾步,眼睛瞄過那些或古色古香或華光盛彩,又或厚重相依的物品,想了想,邁開小腳丫便往一個硃紅色的木箱走了去。走到跟前,抬腳對著那箱子,踢了一腳,便聽啪一聲,原本扣答在一起的鎖便落了下來,金珠連忙上前,幫著開啟厚重的蓋子。

頓時整個庫房便充滿了一陣珠光寶氣所折射出來的光,梓清與王梓淇對視一眼,匆忙上前,蔣雲若彎了身,在那箱珠寶裡掏一掏,未幾,手裡舉著一個硃紅的八寶玲瓏盒,對著梓清晃了晃,“四姨,是不是它?”

梓清忽然就覺得如置身在雲霧中,看著那個硃紅的盒子,眼睛一熱,便感覺到臉上一涼,兩行清涼的淚便那樣流了下來。就是眼前這個巴掌大的盒子,便毀去了她這一世的美好,讓她再一次的體味人性的醜陋與不堪。人性如此,人生若此,她情何以堪!

“清兒。”王梓淇捏了梓清的手,上前,接過蔣雲若手裡的盒子,左右看了看,這才驚覺,那盒子雖是做成木盒的形狀,但卻是實心的,根本就沒有可開啟的地方。她不由愕然的看著梓清,“這是怎麼回事?”

梓清接過,也是左右翻尋一番,半響委了身看蔣雲若,“若姐兒,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盒子的啊?”

蔣雲若想了想,“去年,一等忠毅候夫人帶著她家的孫女與玫來我們家做客,我跟與玫玩捉迷藏,我躲到這裡時,不小心碰了這箱子,就看到了這盒子。”

王梓淇疑惑的看向金珠,平時這庫房裡的鑰匙都是金珠掌管,庫房也是鎖著的,怎的蔣雲若卻能玩捉迷藏,玩到這來?

金珠白了臉色,輕聲道:“去年忠毅候夫人來時,世子妃您讓我尋套上好的瓷器裝那吐番的香梨。”

王梓淇頜首,憶起是有這麼回事,也就是說那功夫,兩個小女孩跟著一眾下人,玩到這庫房來了。梓清卻是不由得的抹汗,這若是當時,若姐兒一大方,說將這盒子送與那與玫小姐,這輩子她都別想找到這東西了。

“那當時你們倆有沒有拿出去玩啊?”梓清輕聲問蔣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