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即使事發,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求求情也不至於太難看。於是,便低眉垂了眸,恭聲道:“世子妃,雁姨娘身子不好,囑咐奴婢來回一聲,說姨娘身子一好,便向世子妃請罪。”

王梓淇擺手,“即是身子不好,便好生養著吧。”

“謝世子妃。”知春連忙行禮,微恭著腰退了出去。

“唉,只可憐了金珠那丫頭,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挽香抽了帕子,擦了擦眼角,輕聲道。

玉顏想著自己也是丫鬟出身,真遇到這事,也未必有金珠那樣的果敢,不由得也紅了眼眶,輕聲道:“平時金珠待人也是個和氣的,誰能想到,就這樣沒了。”

退到門口的知春,不由僵了身子,金珠沒了?

“知春姐姐?”打門簾的丫頭看她愣在那,不由訝異的喊了聲,知春忙笑了笑,朝外走去。

知春方離開,蔣少軒便來了,挽香跟玉顏連忙起身告辭。

蔣雲若不肯離了王梓淇,王梓淇便讓人新添了床乾淨的被子,她摟了蔣雲若睡。

蔣少軒待二人上床後,又把服侍的丫頭遣了出去。

一時間,瞪著黑幽幽的帳頂,反而毫無睡意。

“梓淇,你睡了嗎?”

王梓淇翻了個身,輕聲道:“怎麼了,有事?”

蔣少軒亦翻了個身,對著王梓淇亮幽幽的眸子,又從被子裡伸出手過去,摸到王梓淇的手,緊緊的攥在手裡輕聲道:“你失蹤之事,除了寧玉霜,落雁也有參與。”

王梓淇便想起之前落雁說她母親生病,請求探望的事。不由得便深深嘆了口氣。

見她不語,蔣少軒輕聲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金珠死了。”

蔣少軒便覺得喉頭有著稍稍的刺痛,是的,金珠死了,若不是金珠,只怕……一瞬間,手越發的捏得緊了,“你決定吧,是生是死。”

“少軒,我得給金珠一個交待。”王梓淇想了想道:“這院子裡的女人太多,是非也多,我不想沒日沒夜的防著,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所以……”她頓了頓,輕聲道:“她必須是。”

蔣少軒本想說,他已經打算遣了院子裡的那些女人,可是他怕,他怕王梓淇認為,這是他變相的在為落雁求情,是故,直到王梓淇說完,他都沒有出聲。只是手一直緊緊的攥著王梓淇的手。

良久

“我做吧。”

王梓淇一愣,蔣少軒已是翻了身,將她緊緊的摟於胸前。

夜色沉沉,身邊有淺淺均勻的呼吸聲響起,王梓淇在閉上眼的那刻前,想著,蔣少軒不一樣了,可是,是怎麼樣的不一樣,她卻說不出來。但是她覺得累了,這麼多天,都沒睡個好覺,她真的累了。

斷腸崖

寧玉霜睜開眼時,只看到頭頂滿天的繁星,森寒的風一波一波襲來,她感覺不到冷,相反從身體的內部,有著一浪一浪的熱潮不斷的往外湧,心底像是缺失了個洞,呼呼的有風往裡刮。這是哪?她在哪裡?她怎麼了?為什麼沒有人來接應她?

“醒了”

一個淡到極致的聲音,暮然響起,寧玉霜猛的扭了頭。

眼前是一張五官深邃、如刀刻般的臉,而且是男人的臉,男人?為什麼她想到這兩個字時,體內的那股虛軟越發的強烈,總覺得身體裡有某種缺失,想要得到補充。

“你是誰?”聲音暗啞,而有著淡淡的媚惑,這嗓音?寧玉霜錯愕的咬住了舌頭。

“你不認識我?”承影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寧玉霜看到承影臂袖之上的狼圖騰時,愕然失聲道:“你是狼衛?崔雲驍呢?是他派你來的嗎?”

承影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了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