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不由得便顫了聲,惱怒道:“就知道那永寧候不是個好東西,自個為老不尊,還聯帶著想帶壞咱們伯爺。”立刻收拾了番,帶了銀霜去巖墨軒。

依蘭院

薔薇將打聽到的,回稟了聽香,見聽香一直沒好臉色,暗暗的嘆了口氣,輕聲道:“聽香姐姐,奴婢還聽說永寧候送了個歌姬來,夫人這會兒子正趕往巖墨軒。”

聽香不由得便挑了眉看薔薇,薔薇微低了頭,輕聲道:“聽香姐姐,奴婢自小就是說了人家的,只等到契約時間到了,便會出府。”

聽香雖說是個遲鈍的,但卻不是個傻的,薔薇這番話一說,她便明白了薔薇的意思。轉而想到她適才的那番話,明白薔薇只不過是想爭份臉面,世子妃身前的一等大丫鬟嫁了出去,夫家怎麼的也要給幾分情面不是。

“薔薇,只要你忠心於我們家小姐,小姐不會虧待了你的。”

薔薇便知道聽香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不由得便抬了頭,高興道:“奴婢明白的。”

聽香便進了屋,將薔薇的話,輕聲的回了遍給蔣少軒,恰在這時,王梓淇也帶了絲竹回來,見薔薇站在院子裡,不由笑道:“適才看到你在夫人院子裡一閃,怎的這會就回依蘭院了。”

薔薇笑著上前扶了王梓淇,輕聲道:“是世子讓奴婢去夫人那看看,奴婢見著世子妃與夫人相談甚歡,便趕了回來,給世子回個信。”

屋裡的蔣少軒聽了薔薇這番話,眼角眉梢不由得便多了份笑顏。

挽香與玉顏卻是滿頭霧水,不明白眼巴巴的將她二人留在這喝了半響的茶水,是為何?但落雁的突然爆病而亡,讓她們意識到,府裡要變天了。

就在兩人想告退時,簾子一撩,卻是王梓淇走了進來。

“夫人。”

二人連忙起身見禮。

王梓淇擺了手,“都坐吧。”

“娘找你可是有事?”蔣少軒迎了上去。

王梓淇笑了笑,“沒什麼事,只是說說話而已。”

蔣少軒便起身,朝內室走去,王梓淇一愣,續而明白他這是有話要說,便也跟著進了屋。果不然,才剛進內室,蔣少軒便將她置在內榻之上,輕聲道:“我去與她們說,你便不要出來了。”

王梓淇一怔,續而笑道:“娘說讓我勸勸你。”

蔣少軒挑眉,續而一笑,“娘若是能收下永寧候使人送來的那個歌姬,你再來勸我罷。”

王梓淇便抿了唇笑,路上,絲竹已經輕聲的將這事講與她聽,這會看到蔣少軒那促狹的臉色,不由得便笑了,點了點頭,蔣少軒出了內室。王梓淇便取了本書,倚在臨窗的美人榻上,靜靜的看起來,然耳朵卻是留神聽著外間的聲響。

未幾,響起一陣壓抑的嗚嗚咽咽的哭聲,不由得,她便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著二人只怕要闖到內間來,向自個兒求情了。

卻忽的聽到一聲冷沉的怒喝聲,那哭聲一停,便聽到蔣少軒淡漠的聲音響起,“你們安安份份的聽了爺的吩咐,爺自會好生安排你們以後的生活。”

“爺。”王梓淇聽出說這話的是挽香,“父親將妾身送入府裡時,便言明,這一生都是爺的人,若這般被爺驅了出去,妾身如何活下去啊?家人必會以為是妾身做了什麼錯事,惹了爺,才會這般被打發出去。斷無妾身的活路,爺,妾身什麼都不想,妾身就這樣安靜的待於府內,妾身明日起,便到夫人跟前來侍候,妾身求爺了,給妾身一條活路吧。”

“你且放心,你家人那邊我自會去說。”蔣少軒冷聲道:“只府中,斷不能留你二人。”

悲悲切切的哭聲響了許久,期間幾次,王梓淇都能感覺到,她二人想衝進來求情,然卻敗於蔣少軒的肅威之下,最終悲悲切切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