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伊稚邪身邊的傳令兵騎馬一路從營地上跑過,隨著他的一聲聲吆喝,所有的匈奴人都像是找到了缺口的洪水,一起向東邊湧去。當然,中間也不免有一些傷者被拋下,有一些驚馬自行離隊。

“呼,呼!”在疾馳了約10裡左右,匈奴人確定自己已經脫離的危險之後,終於陸陸續續地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趴在馬背上喘氣,而有些燒傷者甚至跌下馬來,坐在地上,不斷呻吟。

“日輝,”伊稚邪對著剛才向他進言離開火場的那個男子說道,“你先去清點一下你們休屠族的人數和馬匹。”

“是!”日輝點頭應道。

就在這個時候,日輝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前方不遠處有一片什麼東西壓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耳邊就聽到了一陣轟鳴聲,熟悉戰陣的他自然知道,那是騎兵衝陣所發出的聲音。

“是……是漢兵!”當對方不斷靠近,直到能夠看清楚彼此的面孔和衣著時,呆滯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起來。

“是漢兵啊!”這樣的叫喊聲頓時充斥在人群中,剛剛定下心神的匈奴人頓時慌亂了起來,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處於攻擊者的地位上,第一次直接面對漢人的進攻,使得他們不知所措。當然,也有仍然保持冷靜的人,比如說,日輝,他試圖讓部下們冷靜下來,但是經歷過剛才的火焰噩夢的人們卻不是那麼容易安撫的。

這支漢人騎兵正是李希帶領的,他唯一的任務就是騷擾對方,順便殺傷一些敵人。李希帶著自己訓練精良的漢騎兵,在疲憊的匈奴人中來回穿梭,馬蹄毫不留情的踐踏著那些重傷落馬者,所有在他眼前的匈奴騎兵都被他揮刀砍下馬。陳嬌之前派人趕製的唐式馬刀,在李希的手中變成了匈奴人的索命刀。

當漢騎兵們不斷靠近時,有一些反應過來的匈奴人已經開始將伊稚邪團團圍住,好保護他們的左谷蠡王。可是,漢騎兵的攻擊力出乎他們的意料,僅過了一會兒,這些漢兵就穿透了他們不及展開的戰陣。並且在那個瘋狂的白衣男子的帶領下,開始收割那些受傷了的匈奴人的性命。看的被圍在中央的伊稚邪咬牙切齒,大匈奴自冒頓單于以來,縱橫天下,何曾收過這般的侮辱。

“你們都讓開,我去會會他。”伊稚邪原也是族中的一員勇將,立刻揮手令身邊人退開,自己向李希奔去。

伊稚邪勇則勇矣,但那是戰場上的功夫,遇到李希這種武術高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將他扔下來馬。原本李希還想補上一刀,直接結果了此人,但是看到他衣著華麗,似乎身份極高。便舜時改變了主意,反手將他打暈,放到了馬上,他拿出胸前的哨子,吹了長長的一聲,令所有騎兵立刻撤退。

匈奴人自然不可能眼見著自己的左谷蠡王就這麼被人擄走,馬上有人開始未隨李希等人。不過,李希他們早就考慮過被匈奴人追擊的可能,在他們的退路上每個百米就灑上了石油,漢兵們透過之後,就有人點燃那些火把。果然,如此反覆了三次之後,很多匈奴人再度被困在大火之中,終於不能追上李希等人。

“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紀稹遠遠的看到李希等人,就立刻歡呼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陳嬌和主父偃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放心的神色。

“姐夫,你沒事吧?”陳嬌迎了上去,雖然剛回來的這些騎兵們身上有著讓她很不習慣的濃重血腥味,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快,否則那將影響這些士兵計程車氣。

“還好,不過,我抓了個人回來。”李希跳下馬背,順手將伊稚邪扔了下來,陳嬌看到一個血人在她面前落地,險些驚叫出聲。

“大哥,他是誰啊?”紀稹問道。

“這個嘛,要等他醒了,問他自己了。”李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