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罰他抄幾次書,看他還敢不敢,見友忘姐。”聽到劉徹的詢問,陳嬌不僅嘟起了嘴,故作生氣。紀稹雖然搬到了御宿苑居住,但是卻還是堅持到期門軍大營參加訓練,每每都不在她身邊,完全失去了陪伴的意義。

劉徹知道陳嬌並不是真的生氣了,不過是一個人悶得久了,發發牢騷罷了。他笑了笑說道:“李敢對他和去病的評價倒是很高,說他們是我朝未來的將才,兩人交好,是朝廷之福啊。”

“陛下真的相信,霍去炳會為朝廷建立不世功勳嗎?”陳嬌看著劉徹的笑顏,忽然問道。在餘磊的筆記裡當然沒有省略對霍去病這個天才般的少年將軍的紀錄,只是,陳嬌不知道餘明有沒有將霍去病的事情,告訴劉徹,而劉徹對霍去病的重視,是否正是因為這一點。因為,在陳嬌看到的來看,劉徹對霍去病的刻意照顧,使得他幾乎代替了霍去病那個遠在平陽縣的小吏父親,成為了小霍去病孺慕之思的物件。

“餘先生並沒有說。”劉徹對於這個詢問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不過,皇姐倒是告訴過朕,餘先生在去病出生之時,曾經抱著他說過一句,這就是馬踏匈奴者嗎?”說到這裡,他為陳嬌順了順發,然後說道,“朕只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光是去病,紀稹也會是我大漢一員了不起猛將。不過,他有你這樣的姐姐精心培養著,也許成就不僅在軍中……”

“陛下!”這時,楊得意那有些尖銳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內室的談話。

“什麼事?”劉徹微微有些不悅的問道。

“陛下恕罪,不過,聶大人說,他有邊疆急報,要立刻面呈。”楊得意何等人物,立刻聽到出了劉徹語中的不滿,連忙請罪道。

“邊關急報?”劉徹聽到這四個字不覺眉頭一皺,在漢朝立國七十年來的歷史上,這四個字往往和匈奴掠邊聯絡得十分緊密,所以每每聽到這幾個字,劉徹就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如果是匈奴掠邊的情報,又怎麼會由聶勝送來?

“宣他進來。”

“……是,到這裡嗎?”楊得意的聲音有些猶疑。

“當然。”劉徹點了點頭。

“匈奴軍臣單于死,其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為單于,軍臣單于太子於單率部遁逃。”劉徹聽到這話,立刻驚喜的站了起來。軍臣單于死了?那個從他繼位以來一直虎視眈眈,威脅著朝廷北疆的男人終於死了。

行障外的聶勝也是喜不自禁,說道:“回陛下,此乃關外死間送來的急報。”

“詳情具體如何?快說!”

“回陛下,據悉,軍臣單于因匈奴失卻河南地而病勢加重,歲正月終於撒手西歸。其時,以匈奴習俗,正值匈奴諸長齊集單于庭,伊稚邪第一時間派兵控制了單于庭內外,壓制了以右賢王為首的右方王將勢力,自立為單于!”

“你說伊稚邪控制了單于庭內外,那於單又是如何遁逃的?”劉徹追問道。

“回陛下,雖然事發突然,不過軍臣單于本就一直防著伊稚邪,因而單于庭中也有一些人是死忠於於單的。於單犧牲了一些手下,才逃離單于庭的。目下他正在左方王將勢力較弱的直上郡以西逃竄。”聶勝答道。

“哦?對於單的去處如此清楚,莫非我們的死間,也在他身邊嗎?”劉徹略略一想,問道。

“回陛下,正是如此。”聶勝答道,“他說,於單終日惶惶,若他稍加言說,定可令此人歸降我大漢。”

“真的嗎?那麼就……”聽到這裡,劉徹眼睛一亮,正欲吩咐,卻感覺到陳嬌輕輕抓了抓自己的衣袖,他一低頭,看到陳嬌極為認真地對自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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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眼睛一轉便知道陳嬌是有話要說,便說道:“此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