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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會兒,端起木盆拿了自己的對牌出了門,順帶輕輕的把門掩好。
蓄力一晚上完全吵不起來!夏淳瞪大了雙眼。
過了兩刻鐘耿祁庸才悄悄推開門扉閃身進來,夏淳放下書往下躺好,指使耿祁庸熄燈。
耿祁庸瞧了瞧被燈罩遮著昏昏沉沉的燭火,再看看揹著自己只露出後腦勺的夏淳,往前走了兩步,夏淳立刻如臨大敵的坐起來斥責道:“你想幹嘛!”
耿祁庸不著痕跡的撇了一下嘴,“謝謝。”
夏淳立刻炸毛,總覺得心裡有點心慌起來,“謝什麼謝!”他順著耿祁庸的示意看向燈罩著的燭火,一昂頭梗著脖子陰陽怪氣的說:“哼,別以為本大爺是為了你特意留燭火,我那時剛好看到最後幾行字,準備看完就熄燈的,誰管你黑燈瞎火撞不撞死!”
耿祁庸嘴角一勾,他好像發現夏淳有點兒嘴硬心軟,萬籟俱靜的時候房間裡還留著燭火等自己歸來,讓他覺得有一點點的暖意。母親逝世多年,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這支燭火了。
夏淳哼哼唧唧的抱怨兩句,耿祁庸吹滅燭火,一室黑暗。
夏淳吁了口氣,捂著砰砰跳的心臟縮在被子裡,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贊,安全過關啊哈哈哈~明天沒有拿錯書的耿祁庸一定會被夫子點名批評的~!怎麼辦,惡作劇成功好開心!
第3章 。19|
出水口的地方是三座儲存完好的石頭拱門,流水急湧帶起的漩渦滴溜溜的卷席輪動,耿祁庸只模糊的看見莊妍的雙腿在拱門一閃而過就進了拱門以內,夏淳帶著耿祁庸慢了點,雖然一直竭力逼近拱門,可是這個隔開水的泡泡輕盈不著力,前進一寸又被水沖刷著後退,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接近。
耿祁庸有點心急,再拖延就趕不上了!搭在夏淳肩膀上的手捏了捏,讓他注意到自己,一手指著水泡戳了戳:撤掉這個,我們游過去。
夏淳明白過來,看了看四周沒有遊蕩者他害怕的螞蝗,兩手攔腰緊緊抱著耿祁庸,示意耿祁庸深呼吸一口氣憋著,水泡立時迸裂,渾濁的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包圍住兩人,水一下子就灌進耳朵鼻孔。
夏淳急湧中破浪追逐,速度極快的撥開水流鑽進中間的拱門,一進去就感覺水的壓力暴增,耿祁庸只感覺到肋下一痛,身邊的水立刻散開紅豔豔的水紋,在水裡痛覺彷彿延遲了幾秒,等他反射性的看過去,從旁邊伸過一隻握著匕首的手又一次朝著自己划過來。
夏淳一隻手抓著耿祁庸,一隻手抵擋著襲擊他們的人,沒兩下耿祁庸身邊的水不斷被染紅,又不斷被流水釋稀,他現在不太好過,水流很湍急,夏淳和那個襲擊者的動作捲起一陣浪花,耿祁庸吃痛後不小心張了下嘴巴,憋著的氣都沒有了,水咕嚕咕嚕的灌進嘴巴里,鼻子裡,火辣辣的乾涸刺痛頓時就在喉嚨裡蔓延,他撲騰著手腳努力向上夠。
夏淳抵擋著攻擊一時竟然沒有發覺他的異樣,他怕水將兩人沖刷開,死死的攥緊耿祁庸,耿祁庸感覺自己快要溺水死掉,拼盡最後的力氣推脫開夏淳的手,用著蹩腳的蛙泳向水面劃去。
水激盪著,水面忽而遙不可及,忽而近在咫尺,耿祁庸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沉,那片幽暗的藍輕盈盈的越飄越遠,最後渺茫成觸目的灰白,最後衝擊進眼簾的是夏淳驚慌失措的臉孔以及緊跟在他背後的人影,匕首折射的光泛著冷芒。
真蠢,你就不能小心一下背後麼,仗著不是天打雷劈弄不死自己居然拿毫無防備的背部對著窮兇匕首!
真倒黴,每次都要遇到這樣的危險,最愧疚的是我帶累了你。
這裡不會有螞蝗吧?佛祖保佑我不會被吸成乾屍。
失去意識的耿祁庸被一個浪頭捲走,順著河流朝向了另一個方向衝去,經過一個急拐彎,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劈